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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守锷,火箭和结构强度技术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导弹与航天技术的主要开拓者之一。早年从事航空工程教育事业,培养了大批航空科技人才。50年代起从事导弹与航天型号研制工作,在导弹与运载火箭总体技术和结构强度技术方面多有建树。素以求实、严格、严肃、严密的作风著称。特别是作为总设计师,为我国远程液体弹道导弹和长征二号运载火箭的研制成功,作出了重要贡献。1994年获求是科技基金会“杰出科学家奖”。
屠守锷,1917年12月5日出生于浙江省吴兴县(今湖州市)南浔镇。父为职员,家境虽不宽裕,却竭尽全力支持子女读书。他在家乡读完小学后,考入浙江省立第二中学读初中,后考入江苏省立上海中学读高中。1936年考取清华大学机械系,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后,学校被迫迁往长沙复课,此时清华大学增设航空系,他转入该系。1938年初,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三校在昆明成立西南联合大学,他随学校步行80余天,赶赴昆明就学。一路上他亲眼目睹当时中国半壁江山沦陷,激发了他科技富国强国的热忱,更加发奋学习,1940年夏毕业,获航空工程学士学位。他被分配到成都航空研究所任助理员,后又考取公费赴美留学,1941年在麻省理工学院航空工程系攻读研究生,1943年完成了《横向加强筋薄板的强度》(Strength for crosswise stiffened plates)的论文,通过答辩,获科学硕士学位。随后进布法罗寇蒂斯飞机工厂,任工程师。1945年,屠守锷听到抗日战争胜利的消息后,思绪万千,彻夜难眠,感到报效祖国有望,毅然辞职回国。
1946年2月,这位年轻的学者到西南联合大学航空工程系任副教授,从事航空科学技术的教学与研究工作,1947年晋升为教授。他在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的帮助下,通过切身的经历,深刻地认识到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使中国走向光明和富强,1948年12 月,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历任清华大学航空系教授,北京航空学院(现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系主任、院长助理等职。1957 年2月,调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开始了他献身中国导弹与航天事业的生涯。
在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初任结构强度研究室主任,主持导弹结构强度与环境的研究、试验工作。1957年9月,他作为技术顾问之一随聂荣臻副总理率领的中国政府代表团赴苏联谈判,促成了中国导弹与航天事业起步的唯一的一次导弹型号引进。1958年,调任第五研究院一分院第二设计部主任,领导地空导弹的仿制与研制工作。1961年,任一分院副院长,参与领导一分院型号研制等科技工作。1962年,兼任该分院第一设计部主任,先后领导和参加了几种液体弹道导弹与运载火箭的研制试验工作。“文化大革命”期间,他曾无端遭受批判和审查,但他仍努力做好力所能及的工作。1978年,被任命为远程弹道导弹和长征二号运载火箭的总设计师,年逾花早的屠守锷深知责任之重大,孜孜不倦地奔波于研究所、工厂和发射基地,亲自主持了我国远程弹道导弹的研制试验工作,亲赴发射基地具体组织了我国1980年5月18日向太平洋预定海域发射远程弹道导弹的飞行试验。他为这一导弹及由此导弹改进而成的长征二号运载火箭的研制成功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1980年11月,他被任命为第七机械工业部总工程师,1981年被聘任为部科学技术委员会主任;1982年4月被任命为航天工业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兼第一研究院科技委主任,1988年被任命为第一研究院技术总顾问,还被任命为长征二号捆绑式运载火箭的技术总顾问;1990年被任命为航空航天部高级技术顾问;1993年被任命为航天工业总公司高级技术顾问。
1978年,屠守锷当选为中国航空学会第二届理事会副理事长;1979年后,连续当选为中国宇航学会第一、二届理事会常务理事,现为第三届理事会的名誉理事长;1983年10月,当选为国际宇航联合会教育委员会副主席,多次参加国际宇航联合会的学术会议;1986年,当选为国际宇航科学院(IAA)院士;1988年被聘任为(美国)国际空间大学创办者协会初始会员;1991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现为院士)。
他还是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国共产党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候补代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七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由于他在我国导弹与航天事业中所作出的突出成绩与贡献,于1980年和1984年,分别荣获第七机械工业部和航天工业部劳动模范;1985年,他作为项目的第二完成人获一项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1993年,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1994年,获求是科技基金会“杰出科学家奖”。
简历
1917年12月5日 生于浙江省吴兴县(今湖州市)。
1936-1940年 清华大学机械系学习,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航空系,获工学学士学位。
1940-1941年 任成都航空研究所助理员。
1941-1945年 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研究院攻读研究生,获航空工程硕士学位。1943年后在美国布法罗寇蒂斯飞机工厂任工程师。
1946-1952年 任西南联合大学航空系副教授,1947年任清华大学航空系教授。
1952-1957年 任北京航空学院(现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系主任、院长助理等职。
1957-1965年 任国防部第五研究院研究室主任、第二总体设计部主任,一分院副院长兼第一总体设计部主任。
1965-1982年 任第七机械工业部一院副院长兼总体设计部主任,部科学技术委员会主任、部总工程师
1982年 任航天工业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兼第一研究院科学技术委员会主任;1988年后,任航空航天工业部高级技术顾问兼第一研究院技术总顾问;1993年后任中国航天工业总公司高级技术顾问。
主要论著
1 屠守锷.关于型号设计师.国防科委科技讲座材料之三.北京:国防科委,1981
2 屠守锷.对型号研制规律的一些认识.第七机械工业部第一届科学技术委员会第一次会议文集.北京:七机部,1982:23-31
3 屠守锷.火箭横向振动的振型与频率.航天科技报告(HT850001N).北京:航天部707所,1985
4 屠守锷.对开展地面试验的体会.航天事业三十年(科技经验篇1956-1986).北京:航天工业部,1988:20-27
5 屠守锷.做好型号总设计师工作的几点体会.回顾与展望(1949-1989).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1989:267-269
屠守锷
主要成就:
我国弹道导弹技术的创业者
为长征二号运载火箭研制成功作出了贡献
对重大技术问题敢于决策 善于决策
为导弹与运载火箭结构强度和振动特性研究做了开拓性的工作
为制订发展战略与规划献计献策
现代导弹与运载火箭技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发展起来的新兴的综合科学技术。这是一个技术与知识高度密集的领域,其型号产品的研制都是多种学科与现代专业技术的高度综合与运用。1956年,我国国民经济还十分落后,工业与科学技术基础相当薄弱,许多学科和专业技术领域都还是空白。中国的导弹与航天科技工业就是在这样的基础上起步的。
国家给导弹与航天事业制定了明确的方针:“自力更生为主,力争外援和利用资本主义国家已有的科学成果。”屠守锷同所有的创业者一起,遵循这一方针,在仿制成功从苏联引进的P-2近程导弹后的1960年,就开始了自行设计中近程液体弹道导弹,1962 年3月,进行第一枚飞行试验,导弹坠毁,使自行研制弹道导弹的工作陷入困境。1963年,他临危受命主持这一导弹的研制工作。他同各分系统的技术负责人一起,组织科技人员重新审查这一导弹的总体技术方案和分系统技术方案,进行了大量复核性的分析计算和地面试验,包括控制系统仿真与综合试验,控制系统与遥测、外测系统的综合匹配试验,发动机性能与可靠性试车,全弹振动试验,全系统试车等。通过这些分析计算和试验研究,查出了首次飞行试验失败的原因:由于设计中没有考虑弹体的弹性振动,也没有进行弹体振动模态的分析研究,仪器舱中的位置陀螺又正好安装在一次振型的波节位置上,导弹飞行中产生的弹性振动,通过陀螺敏感后使舵机在弹性振动高频信号作用下,低频控制信号堵塞,导致导弹失稳、坠毁。他带领科技人员根据分析计算和试验的结果,对导弹的总体技术方案、控制系统、发动机系统等进行了若干重要修改,终于在1964年6月的飞行试验中取得了圆满成功。
这一中近程弹道导弹的研制成功,不仅使我国导弹与航天事业在独立研制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直接为1966年10月进行的导弹、原子弹的“两弹结合”飞行试验成功奠定了基础;而且通过实践,摸索出了弹道导弹与运载火箭研制试验的一些基本规律,突破了若干关键技术;并为我国培养了第一代导弹与航天科技工作者,有些已成长为我国著名的导弹与航天技术专家。这些都为我国导弹与航天事业的发展起到了奠基和开路的作用。
1964年,他开始主持液体中程弹道导弹(前期)的研制工作,研制工作完全是按照聂荣臻副总理提出的科研工作“三步棋”(预先研究、型号研制、小批生产)的原则进行的,充分地进行了关键技术的预先研究,使导弹设计中所应用的新技术、新材料、新工艺都建立在现实可行的基础之上,并且重视进行充分而必要的地面试验,做到了技术性能指标、研制周期、研制经费综合效果最佳,使我国弹道导弹的研制工作和技术水平都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为后续研制工作的成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我国液体远程弹道导弹及以其为原型的长征二号系列运载火箭(包括长征二号E捆绑运载火箭)的研制成功,是我国导弹与航天事业30多年来所取得的举世瞩目的重要成就之一,也是我国导弹与航天技术跨入世界先进水平的一个重要标志。
60年代中期,远程液体弹道导弹开始研制,他主持了总体技术方案的论证与设计工作。他全面地分析了提高战术技术及其他性能指标的必要性和现实可行性,果断地决定在制导、推进、结构材料、发射、飞行试验方案等方面采用相应的新技术,如:采用先进的平台——计算机制导系统、高可靠的大型液体火箭发动机、高强度铝合金箱体结构、精密电液伺服机构和摇摆发动机等技术。由于采用了这些先进技术,使由这一导弹改进而成的运载火箭在运载能力、制导精度、可靠性等性能都有了明显的提高。
1971年9月,进行了液体远程弹道导弹低弹道的首次飞行试验,获得基本成功。尔后,他根据飞行试验的结果,带领科技人员进行了10余项设计修改,进一步提高了可靠性等技术性能。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的特殊时期,他和他的同事们要克服更多的困难,终于在1975年11月由这一远程弹道导弹改进而成的长征二号运载火箭成功地发射了我国第一颗返回式遥感卫星,使我国的运载火箭开始进入实用阶段。他又根据发射不同卫星的需要,领导了长征二号运载火箭技术状态的适应性修改,使其运载能力等技术性能又有了明显的提高,即研制成功了长征二号C运载火箭。长征二号C投入使用后,曾连续10多次成功地发射了我国的科学探测与技术试验卫星、国土普查卫星等,并于1987年、1988年,两次为法国、联邦德国提供了卫星搭载服务,取得了良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以长征二号C为基础,经过捆绑助推器等技术改进而研制成功的长征二号E,又进行了多次国际商业发射服务。这一系列运载火箭在国内外赢得了良好的信誉。我国所研制成功的长征三号系列、长征四号系列运载火箭,其一、二级也都是以长征二号C为雏型的,更可见长征二号C研制成功对我国运载火箭技术发展的重大意义和作用。
向太平洋预定海域发射远程弹道导弹的任务,是1977年9月国家确定的我国导弹与航天技术80年代初期要完成的三项重点任务之一。身为总设计师的屠守锷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了这一型号的研制与试验工作。在1978年10月至1979年11月的一年多时间里,他领导并参加了6次不同目的、不同条件的飞行试验,都取得了成功,为发射远程弹道导弹飞行试验奠定了基础。在执行向太平洋预定海域发射远程弹道导弹的飞行试验任务中,他亲赴发射基地,参加了整个飞行试验的组织领导工作,对运载火箭的一些重大技术问题进行了有效的协调与正确的决策,保证了1980年5月18日进行的这一飞行试验的圆满成功。这是一次规模巨大的科学试验,在我国导弹与航天发展史上亦属首举。在这次飞行试验成功后,中共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联合发了贺电,并在1980年6月10日召开了庆祝大会,中央领导亲临大会,高度评价了我国弹道导弹与飞行试验的伟大成就,认为这次飞行试验“规模之大、范围之广、要求之高、技术之复杂、组织之严密,在我国都是创纪录的”、“标志着我国的运载火箭技术达到了新的水平”、“表明中国人民在掌握现代先进科学技术的道路上又前进了重要的一步”。
屠守锷惜时如金,集中地表现在他对型号研制中的各种技术问题适时而果断的决策上。为了保证型号的战术、技术性能指标,缩短研制周期,节省研制经费,他对技术问题是该定就定、该断就断;他从不开无准备的或准备不充分的会,更不开议而不决、拖泥带水的会;凡属于他决策的范畴,该他决策的问题,从不推诿,也不拖延。有一次,讨论长征二号E捆绑火箭是否推迟发射的问题,各种意见众说不一,领导请这位顾问发表意见,他在陈述了一些情况与建议后诚恳而严肃地说:“他们(指型号的总指挥、总设计师们)一直工作在第一线,所了解的情况和实践经验比我丰富,还是要按他们的意见办。”这一席话充分地表现了他相信较为年轻的科技人员、支持他们工作的博大胸怀,使广大科技人员深受感动,也给领导的最后决策提供了一个依据。
他的决策能力与水平,来源于他扎实的科技理论基础和深厚的科技功底;也来源于他深入实际、深入科研生产的第一线,掌握第一手情况的实践。因此,在大量科技问题的决策中都能得心应手,基本做到了适时、正确,保证了型号研制工作的顺利进行和圆满成功。
他在从事型号研制过程中,不仅注意积累科技工作本身的经验,还十分注意总结科技管理与决策的经验教训。他先后撰写了“关于型号设计师”、“对型号研制规律的一些认识”和“对开展地面试验的体会”等文章,这些来自型号研制与管理决策实践的经验教训,对导弹与航天各类型号的研制工作,都具有参考价值。
为导弹与运载火箭结构强度和振动特性研究做了开拓性的工作
早在40年代初,他赴美留学期间,就开始进行结构强度的研究工作,尔后又长期从事结构强度与振动的教学工作,在这一专业技术理论上深有造诣。结构强度与振动特性研究是所有导弹与航天型号必须解决的技术关键之一,他到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后,即开始领导这一专业技术的研究工作,是组建结构强度研究所的技术负责人,他主持和领导了我国导弹与运载火箭的结构强度、振动等试验设施、设备的建设,主持了早期型号的振动试验工作,特别是在我国自行研制的液体中近程弹道导弹的结构强度计算中,亲自进行了校核,保证了经过改进后的第一枚中近程导弹飞行试验的成功。
通过长期从事结构强度与振动研究工作的实践,他深感导弹与运载火箭全弹(箭)振动试验耗资大,又费时、费力,他一直致力于振动模态的分析计算工作,企求通过工程计算简化振动试验。液体弹道导弹与运载火箭横向振动的振型与振动频率是随飞行时间而变化的,传统的方法是选定飞行过程中的若干特征时刻的状态,进行模拟振动试验(贮箱中加水代替推进剂),获得振型、振动频率等有关数据,这种振动试验不仅需要建设大型振动试验塔,并要根据具体型号进行适应性修改,而且试验工作本身也相当困难,对于大型运载火箭就更困难。1983年,他提出用工程计算方法,对未加注推进剂的运载火箭进行振动试验,先测得前几阶的振型与振动频率,然后采用一套工程计算方法计算运载火箭在飞行中任意时刻的振型与振动频率。不同的型号、不同的振动模态,采用不同的工程计算法。他所提出的工程计算方法已被长征二号C飞行试验所获得的振动遥测数据所验证,计算值与遥测值相吻合。1985年,他撰写了专题科技报告《火箭横向振动的振型与频率》。他的这一思路与方法,如被采纳与应用可以大大简化运载火箭的振动试验,亦可避开建立大型振动试验设施的困难,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并将缩短研制周期,是一件有益的尝试与探讨。
在1962-1965年,国防部第五研究院组织科技专家和科技管理人员开展了火箭技术发展规划及技术途径的讨论,担任总体设计部主任的屠守锷是参加讨论的重要成员之一。他高瞻远瞩、深思熟虑,提出了多项卓有见解的意见和建议,为《关于火箭技术发展途径的意见》和《火箭技术的八年(1965-1972年)发展规划》的形成,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这个“八年四弹”的规划于1965年由第七机械工业部上报,当年3月周总理为主任的中央专门委员会批准了这个规划。经过实践证明,这个规划是切实可行的,既考虑了我国国防建设的需要,考虑了我国导弹与航天技术长远的发展目标,又符合我国经济技术的实际。这个规划对我国导弹与航天事业的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
屠守锷积极主张尽早采用捆绑技术,这是立足我国已有的科技成果发展大型运载火箭、提高运载能力的最佳途径,可以做到速度快、投资少。他对长征二号E捆绑运载火箭的立项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在研制过程中,他担任技术总顾问,参与了研制的技术领导工作,参加关键技术解决方案的讨论,出主意、想办法,真正起到了高级参谋的作用。1992年8月,他亲赴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参加了长征二号E发射澳大利亚通信卫星的技术领导工作。澳星的发射成功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大长了炎黄子孙的志气,也使中国在运载火箭国际商业发射服务的道路上,继长征三号发射成功亚洲一号通信卫星之后,又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
他现在已年逾古稀,但仍心系航天,以高度的责任感和紧迫感,用实际行动关心着我国导弹与航天事业的发展。1984年,我国导弹与航天技术80年代前期三项重点任务完成后,正处于今后如何发展的关键时期,他急导弹与航天事业之所急,搜集了大量的资料,分析研究我国导弹与航天技术发展的历史、现状、差距,及其在国民经济建设、国防建设和科学技术进步中的地位、作用,提出了关于导弹与航天科技发展战略的建议。他认为中国的导弹与航天技术的发展不能停顿,要继续保持发展势头,继续跻身于世界导弹与航天先进技术水平的行列。基于这种见解,于1985年4月,他与其他5位担任全国政协委员的老专家、老领导联名上书党和国家领导人,力阵已见,直谏发展导弹与航天技术的大计。这些建议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对制订我国导弹与航天技术新的发展蓝图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谭邦治)
你用几十年的心血,为祖国铸造利剑
——献给屠守锷
郭曰方
那是一次
令你刻骨铭心的记忆
1937年 那个冬季
一个寒风凛冽的晨曦
刺耳的警报声
把酣睡的上海
从睡梦中惊醒
眨眼之间
日军空袭的飞机
遮天盖地
如鸟阵般穿过云层
随即 弹雨凌空而下
爆炸声震耳欲聋
狼烟四起
血肉横飞
房屋坍塌
片瓦无存
南京路变成了
一片废墟
烈火熊熊燃烧
哭声撕心裂肺
曾经花红酒绿的
上海滩
瞬间 满目疮痍
俨如一座人间地狱
一位年轻的母亲
抱着婴儿
惨死在血泊之中
她依然睁着愤怒的双眼
在诅咒 这突然袭来的
血风腥雨
上海沦陷了
那一刻 整个中国
都在哭泣
从那时起
你就下定决心
献身航空航天事业
要为多灾多难的
祖国
锻造一把利剑
就像科学救国的种子
在你心中
落地生根
矢志不移
要让中国的飞机
腾空而起
要让中国的火箭
直插环宇
要让中国的导弹
风云万里
要让中国的边防前线
成为 守护人民
幸福安康的铜墙铁壁
人们不会忘记
中国的第一枚
远程导弹
在太平洋海域
溅起 全国人民的惊喜
那次发射
是你 亲自在鉴定书上
用坚定有力的笔迹
签上 总设计师的名字
当万里之外 传来
发射成功的消息 激动的
你突然抱头痛哭出声
继而 又放声大笑
那一刻 有谁能够
真正理解 这一哭一笑
宣泄出多少复杂情感
又饱含着多少深刻含义
是的 你用几十年的心血
为祖国铸造了一把把利剑
每一次 剑击长空
都令敌人闻风丧胆
把上海滩 那场疯狂的屠杀者
永远 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昭示 正义和真理的胜利
同时 也向全世界宣告了
一个被欺辱被奴役的民族
终于 在世界的东方
迅猛崛起 昂首挺立
啊 屠守锷先生
你用95年的人生
写下一位科学家的
精彩华章
那金光闪闪的两弹一星
功勋奖章 凝聚的
是祖国人民对你
对千千万万个
爱国科学家
最真诚的感激
最崇高的敬礼
于是 你义无反顾地
挑起中国第一枚
远程导弹总设计师
从那时起
你便下定决心
长大了
要为自己的祖国
造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