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瑞御兔
本书精选的六篇科幻小说,其情节不仅精彩纷呈,其内在的象征含义也各具特色;正是这些特色使它们既保留小说的本质、要素,又指向了超越小说的不同文学体裁。这的确是科幻小说的“科”“幻”属性在文学性上给予小说的重大贡献。
闲话少说,具体来看:
《过去·现在·未来》是一篇标准的寓言。希腊人的天赋理性、美国人的实干精神和奥尔加克人(未来人)的洞察力,人类若想继续进步,三种品质都不可偏废。
《大机器要停止运转了》与其说是反乌托邦“寓言”,更不如说是反乌托邦“预言”。福斯特无疑是以先知的口吻描绘着大机器时代的衰亡与毁灭。那个依赖机器运转、以机器说明书为经文“大书”、对肉体进行严密地自我禁锢、严防“第一手思想意念”的大机器社会,如启示录描绘一般地崩溃了。只有基诺还曾见过在机器社会之外的,属于自然的异象。
《美国制》则像一篇温馨的童话。坚强、美丽的机器人灰姑娘冲破了社会用机器属性强加于她头上的种姓樊篱,赢得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霜与火》是属于主人公西姆的传奇,是西姆的萨迦。逃离那最严酷的环境,挣脱那最严酷的新陈代谢速率,这样的故事不是英雄传奇又能是什么呢?
除了神话,还有什么词语能更贴切地形容这部《真名实姓》?弗诺·文奇无疑是赛博朋克神话最早的缔造者。如果说他那两块板砖(《深渊上的火》和《天渊》)能让人联想起《伊里亚特》《奥德赛》的话,《真名实姓》无疑就是《神谱》:在这里,一位中年男神和一位网络时代最古老的女神携手战斗,战胜了从数据的混沌深渊中诞生的邪神。(女神最终取得了永久的神格——但愿我的最终剧透没有使你扫兴。)
至于《沙王》嘛……我要过度阐释一下。
别看乔治·马丁费尽心机创造出了西蒙·克雷斯这一科幻小说中最为邪恶卑鄙的角色,但其实整个故事的模板就是一部现代史:红色领导人如何学习并歪曲老牌帝国主义的统治术荼毒本国并祸害友邻。终极沙母沃(类似虫族女王吧)对小沙王恩威并施,鼓励它们进行低烈度的、“令人赏心悦目”的复杂对抗,也坦然接受进化完全的成年沙王独立后“没有感情”、不认亲娘。西蒙·克雷斯则好大喜功,光知道搞个人崇拜,为了看挑动群众斗群众的奇景不给沙王饭吃,时不时因为沙王的个人崇拜不合他意(说了实话)搞大整肃,把沙王逼得疯不疯傻不傻的。克雷斯统战过的友邻隔岸观火倒还觉得很好玩,但他前女友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也就是说是个白左),觉得这么整很恶心(更何况把她的猫猫狗狗等文艺萌物都偷去喂了沙王这些小老粗),告到警察那里去。面对国际机构的质询克雷斯自然有钱摆平,前白左女友打上门来有标枪搞定,但不想受伟大领袖教化多年的沙王们趁机破箱而出,席卷全家,靠吃着白左女友的尸体长大。克雷斯开始想借助各种内外力量镇压它们;发现镇压不了之后就为了喂饱它们引诱各位统战友邻入瓮成为沙王食物;最后终于向终极沙母沃求助。终极沙母沃本着负责态度在教训他一通后还是立刻赶来,可是克雷斯到这份儿上了还想着反攻倒算。这样卑鄙无耻的人按理说不管有什么下场谁见了都要拍手称快的,可豆瓣老牌五毛曹豫生偏偏因为他被沙王反噬而说“我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心情”,还对那个白左女友指指点点,要理解这种物伤其类的心境,除了认为西蒙·克雷斯的确具有和那些老五毛老左相同的品性,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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