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光明的时代,这也是最危险的时代,我们这一代人注定是“潘多拉魔盒”的启封人。
文/张远
科幻作家阿瑟•克拉克曾经说过“任何足够先进的技术都与魔法无异。”
对于普通大众来说,人工智能就是一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知其将至而不知其何时至”的魔法。科幻电影中“机器翻身作主人”的桥段早已让我们麻木倦怠,我们舒舒服服地赖在沙发上仿佛在看一个发生在百年之后或外星球的故事,浑然不会感受到从“近未来”吹来的血雨腥风。
而在媒体之上,自动驾驶、机器同传、写稿机器人、无人机快递等新闻仿佛一阵阵愈来愈密的鼓点,很多人手中的饭碗开始随之震颤摇晃、岌岌可危。之所以恐慌情绪没有像瘟疫一样蔓延,或许是因为我们日夜沉迷于眼前的发光屏幕乐而不顾,并憧憬着VR、AR将在智能手机之后带领我们走入下一个“美丽新世界”。
这是最光明的时代,这也是最危险的时代,我们这一代人注定是“潘多拉魔盒”的启封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全取决于我们如何认识即将与我们并驾齐驱的人工智能。只看科幻电影当然是远远不够的——那只是我们恐惧或自大的情绪投射出的未来,未来当然不会以我们的情绪为转移。我们需要用人类最引以为傲的理智来撩起未来的一角。你可以先从以下四本书开始。
《奇点临近》这本书之所以最广为人知,是因为它是一个有明确时间节点的科技预言:2045年将是人工智能超越人类的那个技术奇点。
虽然书中指数增长、技术爆炸、加速回归定律等“不明觉厉”的术语都在言之凿凿地佐证“奇点临近”,然而这与玛雅人预言的2012世界末日并无本质区别。奇点理论毋宁更像是作者发明的一面以未来之光回照现实的思维之镜——当人类知道自己的进化之径,知道了有朝一日“奇点人(人与机器的融合体)”终将取而代之时,我们当下对待科技、对待人工智能的态度会不会有所不同,乃至最终加速或延缓了奇点的到来?
由于作者Ray Kurzweil的不懈鼓吹与四处奔走,奇点主义已经形成了一股席卷哲学、科学、技术、艺术等领域的思潮,谷歌和NASA联合建立了奇点大学来解决“人类面临的重大挑战”。
虽然早就有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学者“戳穿了”奇点理论的“科技巫术”,然而不妨将之视为一种科技哲学,一种与科幻电影类似的“科幻叙事”,或许并不那么科学,然而却可以激发普通大众对于这一议题地关切并最终转化为推动力。
《科技想要什么》相比于那本被中国互联网从业者奉为“圣经”、每个人都宣称读过却没几个人读完的《失控》,凯文•凯利的这本《科技想要什么》就显得光芒黯淡许多。科技想要什么?在凯文•凯利看来,不用等到“技术奇点”的到来,技术自古至今就有着“自我意识”,技术是已知的六种生命形态(植物、动物、原生生物、真菌、原细菌、真细菌)以外的第七种生命形态。最广为人知的一个例子便是:就算没有了爱迪生,电灯依旧会被发明出来。翻开技术发展史也可以发现,技术一旦从阿拉丁的神灯里被放出来,就不会再受到发明者的控制,没有人可以预料到它将兴起怎样的滔天风浪。爱迪生发明留声机是为了记录濒死之人的遗嘱,教皇早期资助无线电技术的研究,是相信它是向农民布道的理想工具,却没想到人们一旦爱上了围着壁炉听广播的时光,就不再去虔诚聆听教堂的晚祷钟声。正如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中揭开的那个恐怖真相:人只是基因延续的“宿主”,在凯文•凯利眼中,我们最多只能算是科技的“父母”,它们一旦脱离了我们便“儿大不由爹娘”,有了自己的意志。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它们创造一个可以向善处发展的环境。与人类的孩子不同的是,我们会归于尘土,但是技术会只增不减,打字机、蒸汽机、蜡烛、绘画——它们哪怕已经过时,却永远不会消亡,而是会进入艺术的殿堂。
《与机器人共舞》知道Anroid用户与iPhone用户为什么永远互相鄙视吗?当然,这背后是开放与封闭之争,技术民主主义与技术精英主义之争,工程师思维与设计师思维之争。还有一种针锋相对可能是大多数人争论者所不知道的:“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与“智能增强”(intelligence augmentation,IA)之争。这涉及谷歌与苹果在对待人工智能上截然相反的理念。“Android之父”Andy Rubin与“Siri之父” Tom Gruber分别是硅谷AI与IA理念的两个当代代言人。1964年,首次提出“人工智能”概念的数学家、计算机科学家John McCarthy开始着手研发一系列技术,试图模拟人类能力。与此同时,在校园的另一边,一心打算“用自己的技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梦想家Douglas Engelbart坚信,计算机可以被用来加强或扩展人类的能力,而非模仿或取代这些能力。他开始构建系统,使小组内的知识分子们可以快速地提高智力,协同工作。
两条路线之争一直延续到了Google Now与Siri,谷歌机器人项目与传说中的苹果汽车。与此同时,虚拟现实(VR)与增强现实(AR )之争也依稀有着AI与IA之争的影子。在《与机器人共舞》中,John Markoff深入探讨了AI与IA的终极关系,也剖析了“人与机器谁将拥有未来”这一机器时代的核心伦理问题。
《最有人性的“人”》在卡斯帕罗夫在“世纪之战”中惜败于“深蓝”之手,国际象棋这块人类的思维高地被人工智能占领之后,图灵测试就成了人类守卫自我意识、抵御机器人入侵的最后一道防线。《最有人性的“人”》就是一线战士在前方发来的战况战报、作战策略与敌情分析。
如何在5分钟之内只通过打字聊天向裁判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某个研究团队合力编程的一个机器人程序?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心理学家的研究表明:你想传达的信息,55%出自你的身体语言,38%出自你的语气,只有区区7%出自你选用的字眼。要在图灵测试里证明自己是个人,你所用的就只有这7%。
而作者之所以屡次战胜机器人,捍卫住了人类的尊严,靠的就是对语言的本质、对裁判意识的微妙把握,对人类互动机制的深入研究。而在与机器人的斗智斗勇的过程之中,我们被迫对自我的认知,对我们无法被模仿的天赋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这或许是人工智能带给我们的最正面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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