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1月开始,正蓝旗气象局还向当地居住在通讯、交通不好地区的牧民发放了40个具有气象预警功能的收音机。这种收音机不仅能够收到所有正常的调频节目,还能在当地气象局发布紧急气象预警信息时,第一时间收到。原理是在发布预警信息前,当地电台先发射一组激活信号。如果牧民外出错过预警广播的发布,回来后按一下回放钮,就可听到。
牧民那木拉骑上摩托离开家,去几公里外的自家草场打草,眼下正是忙时。这已经是他从浑善达克沙地迁至桑根达来镇伊和塔拉嘎查的第五个年头。
高格斯台嘎查(相当于村)嘎查长哈斯巴特尔紧了紧铁丝网,栅栏里围着的玉米已有一人多高,过些时日这些作物将被加工成青储玉米,在冬天成为奶牛的可口饲料。
锡林浩特气候台工作人员张立伟在观测室内时时注意着气象要素数据的变化。他所在的气候观象台是全国唯一一家对草原气候进行观测的站点。
正蓝旗气象灾害防御指挥中心内,当地气象局副局长陈晓林坐在电视墙前,一旦可能出现天气灾害,他会将信息立即通过预警平台,以蒙汉双语发至牧民和草原联防队员的手机。
这是广袤的锡林郭勒草原的平常一刻,如果你去走走看看,就能读懂,为了保住这片草原的美丽,平常时刻背后所蕴含着的非常努力。
日前,记者跟随“应对气候变化中国行”一行走进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自治区及锡盟的气象专家带大家考察了气候变化对草原生态和牧业的影响,同时记者也了解了草原沙化治理的举措。
引导牧业走上科学路径
比歌声还美的锡林郭勒草原,是目前世界上温带草原中原生植被保存最完好的天然草场。但受全球气候变暖影响,这片草原自20世纪70年代后期开始出现退化和沙化现象,尤其草原南端浑善达克沙地的沙化程度急速加剧,一些原来固定的沙地由于失去保护而变成了半固定或流动沙地,使此处沙地系统陷入恶性循环。
“气候变化是主导性因素。”锡林郭勒盟气象局副局长姜凤通如是表示。据内蒙古及锡林郭勒盟气象局的监测数据,过去50年里,该草原年平均气温上升了0.44℃/10年,温度变化特征表现在最低温度的升温幅度大于最高温度的升温幅度,上升了0.56℃/10年,降水则呈现平均每10年减少 3.73毫米的趋势。特别是自上世纪九十年代起连续十年干旱,地面蒸发量的增加与降水的减少共同作用,致沙地含水量下降,沙化程度严重恶化。
人的影响亦不可忽视。长期以来,传统的“夏壮、秋肥、冬瘦和春乏(死)”的牧业生产方式形成了在草原利用过程中“轻投入、重利用”的现象。
以浑善达克沙地为例,“尽可能多的蓄养牛以及随意放养羊,导致牧场长期‘超载’,过度放牧让自然植被无法得到休养生息和恢复,浑善达克沙地的生态环境日益恶化。上世纪90年代末,沙化程度达到顶峰,流动沙丘面积达到了1690平方公里,比60年代初期扩大了19倍。”正蓝旗林业局林工站站长苏海林给出数据,正蓝旗位于该片沙地腹地。
草原变得越来越脆弱,我们该如何正确看待气候变化给草原带来的影响,采取何种应对措施呢?
草原生态,决定权在气候,但人为治理可以将其改善。姜凤通告诉记者,牧业始终是要“靠天吃饭”,人类在气候变化面前孱弱无力。如果草原降水丰沛,牧草就长势良好;如果牧草足够,载畜量就不是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不作为。通过政策的制定,职能部门的执行,科学技术的应用,牧民的配合,我们可以在适应气候变化的基础上,引导草原牧业走上一条科学的路径,形成人、畜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局面。
围封转移 科学恢复
两户为一栋,每户配有排水设施,那木拉就住在207国道旁的砖瓦房里。和邻居们一样,他的院子里有一个可以居住的蒙古包。正是这个蒙古包昭示着他的生态移民身份。
5年前,那木拉一家还是个典型的游牧家庭,但由于草场严重沙化、退化,他们在政府的帮助下,和其他牧民从浑善达克沙地腹地移民,住进了当地政府建设的生产区和生活区分离的新型奶牛养殖小区。
自治区气象局气象服务中心副主任李兴华告诉记者,实施围封转移战略是草原畜牧业发展史上前所未有的事情,围封转移战略的发展思路和发展模式,是对草原畜牧业发展趋势的科学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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