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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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雾霾天保护自己和家人
2015-01-22 15:45:00文/赵 彬
当室外发生雾霾时，我们是不是应该减少户外活动，躲在室内呢？
室内并非安全港
近年来，我国大部分地区都在遭受雾霾的影响，频发的雾霾天让人们“谈霾色变”。当室外发生雾霾时，人们大多会有一个很自然的想法：减少户外活动，躲在室内！的确，回顾历史，我们的祖先从懂得利用火，再到为抵御地球表面各类气候变化的影响，由穴居到建造不同的建筑物，经历了一个人类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引以为豪的历史过程。
当室外发生雾霾这样的恶劣天气时，人们自然会想到我们赖以抵御自然界气候变化的建筑物，也能帮助我们抵御雾霾。似乎一旦我们躲在室内，室外的雾霾就对我们毫无影响。事实果真如此吗？其实不然！我们知道，我们所处的建筑，其室内无时无刻不在和室外交换空气，这是人类处于室内维持生存呼吸所必需的氧气补充的来源。即使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我们的建筑内部也有室外的空气通过门窗缝隙渗透进入——只是进入的速度比较缓慢而已。在这个过程中，室外的雾霾，更确切地说就是各种尺寸的颗粒物（最具代表性的是PM2.5）会随着渗透进入室内的空气而进入室内环境。而人们开窗进行自然通风，或者建筑的机械通风系统，则可能带入更多的室外颗粒物。
已有研究表明，即使在门窗紧闭且室内没有发生源的时候，室内PM2.5的浓度也可达到室外PM2.5浓度的1/3～2/3（具体取决于建筑的密闭程度以及室外的气象条件，如风速、温度等）。这意味着，当室外发生严重的雾霾时，室内的PM2.5浓度也较高。比如，某日北京室外实测PM2.5浓度为300微克/米3，在门窗紧闭情况下的室内PM2.5浓度依然可达100微克/米3以上，仍然远超世界卫生组织和国内的PM2.5浓度日平均标准（分别为25微克/米3和75微克/米3）和年平均标准（分别为10微克/米3和35微克/米3）。正是由于不同地区、不同季节的建筑是否采用集中采暖、是否安装空调，以及人们在使用建筑时的习惯，如开关门窗的时间比例、室内外活动的时间比例的不同，它们导致了室外颗粒物对室内环境影响的不同，从而使其引起的健康效应有明显的差异。
净化器实用为先
由于我国室内颗粒物有超过60%来自于室外，因此，室外雾霾（颗粒物）对室内环境有着重要的、不可避免的影响。那么，我们有什么防护措施呢？在建筑技术领域，目前比较成熟的做法是安装新风净化系统，或者使用室内净化器。安装新风净化系统是西方，尤其是北欧国家比较常用的方式。这种方法通过风机和管道，向室内引入过滤净化后的新风，同时维持建筑门窗关闭。由于这种方法似乎同时解决了抵御室外雾霾且向室内补充新风的需求，从而为很多人所接受。但需要注意的是，这种方式首先会由于带来室外额外的冷（冬季）或者热（夏季），从而增加维持室内适宜温度需要消耗的能量。尽管很多新风系统都带有高效的热回收模块，但是这种关闭门窗连续运行的模式消耗的能量依然是很大的。而且，对于雾霾严重的地区，新风净化系统污染很严重，需要频繁清洁维护，由此带来的维护过程中的实际操作困难和人力、物力的成本不容忽视，这对于广大家庭而言尤其重要。
一个相对简单易行的方式是，在室内布置净化器并配以恰当的开关窗模式，同样能达到控制室内PM2.5浓度的目的。我们知道，人们使用建筑过程中，会出于生理、心理的需求开关窗户。因此，让用户自主地开关窗户，实现其换气功能，并且辅助以空气净化器，最终的人员PM2.5暴露量与用集中新风净化系统是相当的，甚至更少。
在选择净化器方面，目前很多人追求价格昂贵的净化器，觉得这样“心里才踏实”。那么，如何合理选择和使用净化器呢？首先，对于去除PM2.5而言，净化器并不需要花哨、复杂的功能。只需要一台维持空气流动的风机（目的在于维持洁净空气、更新污染空气的循环），并配以一定效率的过滤材料就行。对于目前用质量浓度衡量的PM2.5标准，要达到有效降低PM2.5质量浓度是比较容易实现的。因此，在选择空气净化器时，只需要选择维护简单且具备一定的过滤效率的净化器即可。为方便选择，建议采用净化器产品说明书里提供的CADR（洁净空气分布量）值，除以净化器功率的比值来作为一个简单的判断标准。这个比值越大，意味着单位投入产生的洁净空气越多，从一定程度反映了净化器性能越高。
综合防范更有效
在实际使用过程中，净化器的摆放位置往往对其净化效果有着重要的影响。一个总的原则是，在不影响正常活动的前提下，将净化器出风口尽量靠近我们需要净化的区域，比如卧室里人躺下时胸部附近区域、办公室里座位附近等。另外，由于静电型除尘器通常都会产生臭氧，而臭氧本身是一种污染物，会和室内其他有机气体反应生成二次有机气溶胶，从而成为新的污染，因此我们不推荐在民用建筑里大范围使用静电型除尘器。
那么，除了使用净化器之外，还有其他方式帮助我们抵御雾霾吗？通常，大家都认为PM2.5主要是通过呼吸危害人们健康的。的确，这是PM2.5危害人们的一个主要途径。但是，近年来的研究表明，PM2.5，尤其是PM2.5复合其他污染物（如半挥发性有机化合物），可以通过皮肤和饮食摄入等暴露途径危害人们的身体，引起皮肤过敏、皮肤癌以及激素分泌紊乱等疾病。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们可以在雾霾天时注意清洁裸露的皮肤，如手、面部，尤其是头发等，因为人的头发很容易吸附PM2.5。对于儿童而言，经常清洗他们的玩具等用品，也可以防止摄入PM2.5。如果你刚从雾霾严重的室外进入室内，及时更换清洁的衣服也是一个防护皮肤暴露的措施。
当我们清楚认识了室外雾霾对室内环境的影响，并采取合理、有效的防护措施，那么我们将不再“谈霾色变”，而是“处霾不惊”了。
——选自《科学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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