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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摄影》

开博时间:2016-07-01 14:43:00

专为热爱旅游钟情摄影的精锐人士量身定制的生活期刊。它以专业和品质为纲,通过充满创造力的内容策划,将旅行与摄影完美交融的体验,理性而时尚地呈现给深具品味的读创造趋势、引领潮流、传递“用摄影的方式去旅游”的创意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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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纳西 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2015-06-05 14:57:09

猴子围着树跳来跳去,做神像的家庭作坊里摆着很多涂着荧光色红黄绿的粗糙雕塑,路边的小铺出售着各种奇奇怪怪颜色搭配的纱丽,苦行僧遵循Guru的教导潜心苦修,信徒从四面八方赶来走进恒河祈求罪恶散去,延续了千年的祭祀每天晚上在这里反复上演,烧尸台上的橘红色火焰照亮了半边天空……当这一切元素混杂在一起的时候,模糊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这是一个复杂到无法用想象力的城市,必须亲自踏上这片土地才能了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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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挤满了10个人的RickshawTuk Tuk的印度名称)上,一个来自澳大利亚已经在印度旅行了三个月的小青年,告诉我瓦拉纳西是他此行最喜欢的地方。瓦拉纳西,又称贝拿勒斯,印度教圣地、著名历史古城。位于印度北方邦东南部,坐落在恒河中游新月形曲流段左岸,现有人口100万,有各式庙宇1500座以上。河岸附近的街头巷尾,到处树立着象征湿婆的神柱(被称为“林伽”,即男性生殖器),为印度教徒所顶礼膜拜。

 

长着茂密触角的迷踪之城

这样的上百条细密的巷子交织成老城,混合着不同智慧和时光,异常喧闹却又无比静谧,异常世俗却又无比真实。

马克·吐温对瓦拉纳西的评价是:比历史更长,比传统更老,比传说更悠远。其实我对瓦拉纳西这个城市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从火车站到老城旅馆的路上,多次在十字路口被堵死,马车、神牛、摩托司机、私家车、人力三轮和行人都发出各自的声响,交警卖力地指挥着交通,显然他嘴里发出的徒劳的哨声已经被一切声音淹没了。Rickshaw司机多次熄火,回头和我咒骂这糟糕的交通,我跳下车买了一包薯片,还对着路边的小卖部大喊“Paani(水)”。终于在混乱且尘土飞扬的马路上耽搁了长达1小时后,司机满怀歉意地把我送到了每晚40块人民币的小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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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后,跟着手机上的Google Map前往大名鼎鼎的恒河。早在阿格拉,碰到的中国游客就引用《孤独星球·印度》中文版对我幽幽地说道:“在瓦伦纳西,迷路是一场游戏。”的确,在这些昏暗的巷子中,身边顶着货物的大叔匆匆而过,按着喇叭的摩托以呼啸的速度驶过,神牛悄无声息地留下一坨排泄物后甩甩尾巴离去,路边小店的店主显得心平气和,并没有因为游客忽略他的招呼而吐出口里嚼着的烟丝,咒骂一句“Nepali”。(因为尼泊尔人在他们眼中看来是极低下的。)这样的上百条细密的巷子交织成老城,混合着不同智慧和时光,异常喧闹却又无比静谧,异常世俗却又无比真实。

据说当年玄奘也在这个历史迷城中住了好一段日子,并认为这里是人人向往的“西天极乐世界”。在历史上,瓦拉纳西曾经被宗教斗争、地域争夺等毁灭过多次,然而它就像涅的凤凰一样,从灰烬中一次次重生。它还像个倔强的老者,虽然饱经风霜却从未为任何人和短暂的征服者而改变。

 

恒河,人生最后的句点

“比如那个,就是以后我的归宿。”顺着大叔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个地势较高的烧尸地点。

印度教除了淹死的、小偷、孕妇等几类特殊的死尸之外,都采用火葬的方式,尤其是在瓦拉纳西的恒河边烧为灰烬,然后撒入河水中,更是每个印度教徒的最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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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想看火葬,我对这些什么火葬、天葬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兴趣,而且我觉得抱着这种猎奇的心态也是对本地人的不尊重。索性我收起相机,让大叔放心,大叔开始给我讲解,烧尸的地方根据不同种姓不同阶层也不同。“比如那个,就是以后我的归宿。”顺着大叔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个地势较高的烧尸地点。看来饱受诟病的种姓制度到哪里都无法逃脱,连走完人生最后句点的时候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

大叔又凑过来和我接着说,很多离瓦拉纳西很远的家庭里如果有家属去世,他们会把尸体冷冻起来,然后再运到恒河这里焚烧。骨灰撒往恒河相当于有了好的轮回。说完大叔挥挥手和我告别,他的修炼时间到了,事实上,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净化灵魂,追寻生命的意义,不管通过什么方式——冥想、禅修、瑜伽、纵欲还是吸食大麻。在印度教传统音乐和鼓声的伴奏下,祭司们用火、装满清水的法螺和大筐的鲜花表达对恒河的崇敬。在鼓声和清脆的铃铛声中,看着炫目的烛火和缭绕的烟雾,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死亡在这里不是一件让人觉得恐怖的事情,而瓦拉纳西也许就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晨浴,洗去罪恶后重生

就在我慎重考虑的时候,碰到了来自大庆的大哥,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一早从宾馆拿了浴巾,和本地人民一起晨浴。

其实,在我到这里之前,就听一个朋友说,他不仅在恒河里面沐浴过,还喝了恒河的水,从此清洗了他30年前的身体上的罪恶和口孽。就在我慎重考虑的时候,碰到了来自大庆的大哥,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一早从宾馆拿了浴巾,和本地人民一起晨浴。但是他的晨浴仅仅持续了5分钟,然后迅速披着浴巾一溜小跑回到宾馆,打开喷头,涂上肥皂,当热水喷洒下来的一瞬间,大哥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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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半和船夫约好在码头见面。船夫划着船缓缓往下游走去,一路上我俩聊得甚好。在喝了一听酒精度高达8%Kingfisher啤酒之后,我靠在船上看着仍在河里沐浴的人们;看着孩子们一次次扔下磁铁,试图吸上来一些来恒河祈祷的人扔进的硬币;看着晒着太阳的人们又准备和昨天一样地混过今天;看着苦行僧打开手边的一小盆蔬菜咖喱……这就是瓦伦纳西的人们,在这个被赋予了太多意义的圣城生活,经历了太多,仿佛早就看透了一切,每天不紧不慢,从容自在,对什么都不在乎也无所谓,生与死在他们眼里根本区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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