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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秒无接触传播!“德尔塔”毒株到底有多凶?

来源:中国数字科技馆
  自2019年底新冠病毒暴发以来,其迅速波及至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由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导致的疫情已在全球形成大流行。随着新型冠状病毒的不断进化和变异,相继出现多种关切变异毒株。
  近期由新冠肺炎引起的确诊病例数和死亡人数在全球范围内持续攀升,这主要是与具有高度传染性的新冠病毒变异株“德尔塔”密切相关。
  Delta新冠变异株(原称B.1.617.2)具有传播力强、感染潜伏期短、致病性强、发病进程快等特点,逐渐成为印度甚至是全球疫情的主要罪魁祸首,并导致了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疫情反弹。与新冠疫情的战斗是全世界需要共同面对的难题,而近段时间新冠病毒变异毒株德尔塔病毒的出现又增加了抗疫难度。
  8月14日,在南京市举行的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相关情况发布会上,南京市疾控中心副主任丁洁介绍了这样一个确诊病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卫生间,双方身体没有任何接触,仅在14秒内就完成了一个病毒的传播,可见德尔塔病毒它传播力有多强。
  事实上,早在今年6月初,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就表示:根据现有证据显示,新的新冠变异毒株的出现加剧了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扩散。有报道称,距离首次发现仅仅10个月,“德尔塔”变异毒株已经在全球132个国家和地区范围内传播。 
德尔塔毒株,德尔塔毒株有多厉害,什么是“德尔塔”毒株
  一、什么是“德尔塔”毒株?
  新型冠状病毒不断进化和变异,陆续产生多种新冠病毒变异毒株。“德尔塔”毒株即德尔塔(Delta)新冠病毒变异毒株,最早于2020年10月在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被发现。
  2021年5月,世界卫生组织将最早在印度发现的新冠病毒变异毒株B.1.617.2命名为“德尔塔”(Delta),该变异株被确定为是导致印度第二波疫情爆发的驱动因素之一。
  随后“德尔塔”变异株又进一步变异衍生出“德尔塔+”、“AY.1”变体,且病毒依然在继续变异和进化。因德尔塔病毒具有传播力强、感染潜伏期短、致病性强、发病进程快等特点,逐渐成为全球疫情流行株。
  1、“德尔塔”变异毒株与新冠病毒普通毒株的区别
  “德尔塔”变异毒株导致的感染潜伏期一般为4-10天,随着变异毒株的代数传递潜伏期逐渐延长,新冠病毒普通毒株导致的感染潜伏期也为4-10天,但第一代潜伏期约为9天,长于“德尔塔”变异毒株的4天;“德尔塔”变异毒株阳性(或发病)前传染天数为1-6天,新冠病毒普通毒株阳性(或发病)前传染天数为0-9天;“德尔塔”变异毒株从密接到传染天数为2-4天,新冠病毒普通毒株从密接到传染天数为3-6天。根据以上数据不难看出,“德尔塔”变异毒株导致的感染时间更早,传播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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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德尔塔”变异毒株在世界范围内传播
  ●英国:新增新冠病例中90%以上的患者为“德尔塔”变异毒株感染;
  葡萄牙里斯本地区:近期新增病新冠病例中,超过50%的患者为“德尔塔”变异毒株感染;
  俄罗斯:莫斯科的一项检测中发现,在89.3%的新冠肺炎患者体内发现了“德尔塔”变异毒株;
  中国:广州、深圳和近期南京、扬州等地的本土疫情,也是由“德尔塔”变异毒株输入而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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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新冠病毒变异毒株有哪些?
  病毒变异是为了适应环境和生存的需要。根据新冠病毒变异毒株对疫情影响程度的轻重,可以将变异的新冠病毒分为三大类:关注变异株(VOI)、关切变异株(VOC)和严重后果变异株(VOHC)。虽然,新冠病毒三类变异株其所导致的后果不尽相同,需要重点监控的是关切变异株,目前导致疫情反弹的几个变异株均为关切变异株。
  1、关注变异株(VOI)
  关注变异株是指病毒对疫情的影响只是具有可能性,病毒感染在某个地区流行或扩张有限,特定的遗传标记可能对病毒的传播、诊断、治疗方法或免疫逃逸产生影响,与某些病例或独特暴发人群的增加有关。 
  2、关切变异株(VOC)
  VOC的主要特点包括传播力增强或流行特点出现有害变化;致病力增强或临床表现趋重,如患病人数、住院人数或死亡人数增加。公共卫生、社会措施或现有的诊断方法、疫苗和治疗方法的有效性明显降低。
  3、严重后果变异株(VOHC)
  有直接证据表明:该类病毒或是病毒变体会导致先前有效的预防措施或医疗措施失效或是效果大幅度下降,疫苗有效性严重降低或是在疫苗接种后出现较多患者感染,患者症状较重且住院治疗人数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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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病毒是一种单股正链的RNA病毒,在病毒的复制过程中,其基因组通过多种机制而发生变异。2020年3月,我国科研人员发现当前分离的新冠病毒已产生149个突变位点。虽然,大多数突变位点并没有改变早期新冠病毒的一些生物学特性,但是依然有极少数变异株发生基因突变,引起相应氨基酸发生改变,进而使这些变异毒株的传染性和致病性更强,甚至出现部分中和抗体位点免疫逃逸。新冠病毒重要位点发生突变,逐渐形成多种传播力和致病性更强的变异病毒,比较典型的有:
  ●2020年12月在英国发现的B.1.1.7新冠病毒变异株(“阿尔法”Alpha),传染能力是原始毒株的1.7倍;
  2020年12月在南非发现的B.1.351新冠病毒变异株(“贝塔”Beta),可从天然和疫苗诱导的血清中逃逸,造成抗体免疫失败;
  2021年1月在巴西发现的P.1新冠病毒变异株(“伽玛”Gamma),其传染性是普通新冠病毒的1.4-2.2倍;
  在印度发现的新冠双重变异株B.1.617(“德尔塔”Delta)。
  另外,世界卫生组织在今年6月份的时候宣布了一种名为Lambda(C.37)的新型新冠病毒变种,该变种病毒目前已在29个国家和地区流行,其传染性较高,同时还会降低疫苗的中和能力。
  新冠变异株较多,其中“德尔塔”变异毒株由于其传播力强、潜伏期短、病毒载量高、病情发展快,以及可能出现免疫逃逸现象等特点,其所导致的疫情反弹在近期受到了更多关注。 
  三、新冠病毒为什么有这么多变种?
  新冠病毒属于RNA病毒,具有高突变率的特征,极易产生突变。在传播和感染过程中,新冠病毒同样可能通过基因组变异、重组,发生适应性进化。新冠病毒在人群感染中,不断发生适应性进化和演变,并且在人体的免疫压力下产生逃逸突变等,变得更适应人体,从而形成感染力、传播性更强的“德尔塔”病毒变异株。
  四、德尔塔毒株有哪些特点?
  既往新冠病毒感染多为无症状者和有症状者,大多数有症状感染者是为轻症患者。相较于既往新冠病毒感染,“德尔塔”变异毒株还有以下几个特点:
  1、传播速度快(14秒传播现象)
  流行病学追踪显示:“德尔塔”变异毒株感染的患者与他人共用卫生间或就餐时,即便没有任何交流也可在极短时间内发生传播。在南京确诊的两名患者,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卫生间,双方身体没有任何接触,仅在14秒内就完成了一个病毒的传播。澳大利亚一项追踪病例显示,感染“德尔塔”变异毒株的司机与三名患者在马路、商场或咖啡馆外经过时导致传播感染,但每次关联时距离约为10-60cm且关联时间仅几秒钟。一些学者提出猜想,认为“德尔塔”变异毒株有可能通过气溶胶传播,从而导致其在人群之间的传播能力增强。
  2、高致病性
  “德尔塔”变异毒株可直接增强病毒逃避抗体的能力,间接增强病毒入侵细胞的过程,增加病毒的传染力,并对疫苗诱导的中和抗体产生抗性,降低疫苗注射后的效果。需要注意的是,“德尔塔”变异毒株可对已经全程接种过新冠疫苗的健康人造成突破性感染。也就是说,即便接受了全程新冠疫苗注射,还是有感染“德尔塔”变异毒株的风险。
  此外,还有研究显示“德尔塔”变异毒株携带T478K突变,可能会直接增强病毒与人体的结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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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传染能力强
  近期,美国疾控中心公布了一份关于“德尔塔”病毒变异株的最新研究数据,其中一项涉及“德尔塔”病毒变异株排泄的数据。数据显示:“德尔塔”病毒变异株的病毒脱落期达到了18天,而此前研究显示先前出现的新冠病毒脱落期为13天,比过去新冠病毒脱落期多出了5天。也就是说,“德尔塔”变异毒株不但传染力强,其传染期也更长(18天,而不是之前报道的13天),这也是对我们通常采用的14天隔离措施的挑战。
  4、初始症状不典型
  目前认为,新冠病毒感染后的潜伏期是暴露后14天内,大部分患者在暴露后5天左右发病,患者主要表现为发热、咳嗽、呼吸困难和胸部影像学检查示双肺浸润等,但是也有无症状感染的患者存在。
  新冠病毒感染后,其实患者症状并不典型,而“德尔塔”变异毒株感染后症状更不典型。在“德尔塔”变异毒株感染早期,有部分患者可能会表现出一些非典型症状,如乏力、嗅觉障碍或是轻度的肌肉酸痛等表现。正是因为初始症状的不典型,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新冠病毒变异毒株的流行,对疫情防控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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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耐热性更强
  通常情况下,通过呼吸道传播的传染病,病毒依赖于飞沫传播,而飞沫在温度较高的情况下无法长期存在。所以,一般情况下呼吸道传染病在秋冬或是季节交替,温度骤降时易高发。而最近在印度爆发,在多国传播的“德尔塔”变异毒株引发的疫情,说明病毒可能已经适应了高温环境。
  6、可能存在免疫逃逸
  正常情况下,人体已经感染过新冠病毒或是接种了新冠疫苗后,免疫系统会将进入人体的病毒识别为抗原物质,并产生相应抗体来对抗外来物质。当新冠病毒再次进入人体后,其所产生的特异性抗体会将病毒中和,抑制病毒在体内生长繁殖带来的危害。
  而所谓的“免疫逃逸”是指,当“德尔塔”变异毒株进入人体后,先前通过接种疫苗或是曾经感染而得到的保护性抗体对病毒的清除作用减弱。导致新冠疫苗的保护率下降,甚至完全无效。也就是说,有部分人即使在接种新冠疫苗后对“德尔塔”变异毒株也不能完全免疫,依然会感染新冠病毒。通过大规模接种疫苗来形成免疫屏障的效果将会受到影响。
  五、现有新冠疫苗还能防控“德尔塔”毒株吗?
  前面提到,“德尔塔”变异毒株可能存在免疫逃逸的现象,那么注射新冠疫苗还有用吗?
  对此,中国工程院院士、传染病诊治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李兰娟表示:尽管由于新冠病毒变异株的出现,可能令新冠疫苗的保护作用有所减弱。但是,目前新冠疫苗仍然是对抗新冠肺炎的有效武器,能够有效降低重症的发生率和死亡风险。全人群广泛接种疫苗是控制新冠病毒导致疫情的重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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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权威医学杂志《柳叶刀》上的一项研究显示:人体在接种新冠疫苗后,针对“德尔塔”变异毒株产生的中和抗体滴度有所降低。目前各方广泛认同的是,预防新冠肺炎和对抗新冠变异病毒,最好的办法依然是接种疫苗。现有疫苗对预防新冠肺炎重症和降低死亡率仍然有效。 
  1、灭活疫苗仍然具有较好的保护作用
  目前,我国人群接种的国药集团北京生物疫苗和科兴疫苗均为新冠病毒灭活疫苗。新冠病毒灭活疫苗是将病毒灭活,保留其抗原成分以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应答,并加用佐剂以提高疫苗的免疫原性。
  实验结果显示,注射新冠病毒灭活疫苗后获得的血清,依然可以与变异病毒(包括在南非发现B.1.351新冠病毒变异株、英国发现的B.1.1.7新冠病毒变异株以及在中国不同地区近期流行的“德尔塔”变异毒株)发生良好的中和反应,这表明疫苗仍具有良好的保护作用。
  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专家吴尊友表示:新冠病毒变异毒株对灭活疫苗的影响较小,灭活疫苗是被灭活的完整病毒,人体免疫系统会对病毒的各个组成部分产生抗体,即使病毒的某些部分发生变异,但没有变异部分的抗体仍能产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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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疫苗主要采用灭活疫苗方式进行开发,两剂次接种14天后,可有效预防67%的有症状感染、预防85%的住院率、预防89%的重症监护室入住率以及80%的病死率。
  尽管“德尔塔”变异毒株可以造成已接种病例发生突破性感染,但是近期国内出现的对“德尔塔”变异毒株感染者及密切接触者接种疫苗效果观察显示,国产疫苗对预防密切接触者感染的效果为69%,预防发展为新冠肺炎的效果为73%,预防重症效果达95%以上,国产灭活疫苗对“德尔塔”变异毒株具有较高的保护作用。
  因此,虽然新冠病毒不断在变异、进化,只要按照免疫程序合理接种疫苗,即便受到新冠病毒感染,也能激发人体的免疫系统产生免疫应答反应,起到减轻患者症状、降低重症率的作用。
  2、“德尔塔”变异毒株流行,自然群体免疫有用吗?
  近期,在我国流行的“德尔塔”变异毒株导致了新一波新冠疫情的蔓延。也有人指出可以通过实现群体免疫来对抗新冠病毒,这种说法真的靠谱吗?
  首先要明确什么是群体免疫?群体免疫是指人群对传染病的抵抗能力。如果群体中70%-80%有抵抗力,就不会发生大规模的传染爆发流行。一般来说,群体免疫是大范围疫苗接种计划的理想结果。群体免疫并不是让所有人对病毒产生免疫力,它只是降低了易感人群与病原体接触的风险。因此,在条件允许下,按流程接种新冠疫苗才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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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除了打疫苗,如何才能提高自身免疫力?
  人体每时每刻都在接触有害物质,但是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出现疾病问题,这归功于免疫系统的作用。免疫力即通常所说的抵抗力,是人体抵御和对抗外来细菌、病毒、真菌等有害物质的能力。我们都知道,注射疫苗是提高特异性免疫力最快,最有效的办法。那么,除了注射疫苗外,还要注意保持充足的睡眠时间,不要熬夜;进行适量合理的运动;营养均衡的饮食和乐观的心态也是提高免疫力的重要手段。
  七、面对新冠疫情,如何做到有效防控?
  虽然,我国目前疫苗接种率较高,但是在全民疫苗免疫的同时,一些非药物干预措施,如跨地区出行严查、病例早期识别隔离以及人员接触限制和社交疏远措施依然是十分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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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普通的新冠病毒,还是近期出现的变异毒株,对疫情的主要防控策略基本不变,包括:内外同防、医患同防、人物同防、三防融合等内容。社区防控和医疗机构防控是我国目前新冠病毒疫情防控的核心,防控措施主要包括:
  1、限制人员流动,减少集会、社交等群体性活动 
  前往公共场所和人口密集的地方,要注意保持距离、遵守咳嗽礼仪、勤洗手、规范佩戴口罩、保持室内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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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加强对密切接触者的管控
  切断新冠变异毒株在人群广泛传播的重要方式就是对密切接触者的追踪与隔离。由于感染“德尔塔”变异毒株患者的病毒载量高、呼出病毒浓度大、传染性极强,对密切接触者的管控更加重要。一定要加强对同一空间、同一单位、同一建筑、在发病前四天等密切接触人群的管控。
  3、重视核酸检测筛查
  对有发热、咳嗽、不明原因乏力等新冠肺炎相关症状的患者、相关接触人员,以及职业暴露的人群一定要定期进行核酸检测。 
  而普及新冠疫苗接种,建立全民免疫屏障,是目前防控新冠疫情和防止新冠变异病毒感染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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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目前世界各地都出现了多个新冠病毒变异株及其感染造成的疫情,但是新冠病毒的传播方式和传播途径并未发生大的改变,积极落实好我国应对并阻断新冠肺炎疫情传播的各种预防和控制措施,依然可以有效地防止变异新冠病毒引发的疫情反弹。
  增强个人防护意识,减少与其他人接触的时间长度和次数,可以有效降低感染的几率。例如,平常每周去超市2-3次,可以适当减少到一周一次或者缩短停留时间。在未接种新冠疫苗的情况下,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聚会,即便接种了新冠疫苗,也应严格采取戴口罩、勤洗手和不聚餐等防疫措施。
  作者:张静
  科学性把关: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佑安医院感染中心 主任医师,汪雯
本文来自:中国数字科技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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