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幻电影《楚门的世界》中,主人公一生下来便遭到无数摄像头的监视,他的生活被实时转播,制作成高收视率的“楚门秀”。这样离奇的情节在“电子眼”遍布的今天已经不再那么荒诞,而随着一门新技术的发明,人人都可能成为楚门的时代似乎也为时不远。
让我们从一个左眼残疾的女人说起。她叫塔尼娅·薇拉契,是美国旧金山的一名艺术家,在2005年的一起交通事故中失去了左眼。最近,她在博客中向全世界的工程师求助,希望能为其设计一种“眼球摄像机”代替原来的假眼。这种摄像机不仅要能将她看到的一切都录下来,而且还能让她通过眨眼就实现缩放、聚焦、开关等功能。
塔尼娅·薇拉契
“我是个科幻迷,”薇拉契说,“科幻小说描写过那么多有机体与机械体混合的生化人,而现在科技又那么发达,为什么我就不能装个科幻式的假眼呢?”
不过,科幻小说中的假眼与薇拉契的要求还稍有不同,它们通常是原眼球的非有机替代品,与神经系统相连,比如弗兰克·赫伯特在《沙丘救世主》中描写的“金属眼睛”:死灵深色的脸庞上挂着安详的微笑。金属眼睛动了动,注视着保罗,但只是机械的凝视。也有有机替代品,比如威廉·吉布森在《神经浪游者》中描写的“尼康眼”:凯斯扭过头,抬眼看着韦格的脸。那是一张晒成棕褐色、让人难以忘却的面具。眼睛是尼康公司的海绿色人工培养移植物。
薇拉契想要的假眼与这些都不同,它不仅能被移植,而且可以通过电子方式捕捉影像,将其传输到别的地方储存、观看。
现实中,与此最接近的发明出自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那里的研究人员制造出了一种状如视网膜的摄影机。
视网膜摄影机
从本质上说,这是一组包裹在球状聚酰亚胺薄膜中的硅光电探测器。受压时,薄膜可以保护并支撑探测器。由于它被设计成了视网膜的模样,所以可以将其贴附在隐形眼镜之上。虽然现阶段它的成像效果还比较差,只有256像素,但研究人员表示,这方面的提高很容易就能实现。
每一项技术的进步几乎都伴随着伦理和道德的争论,眼球摄像机也不例外。就在薇拉契发表博客求助后不久,美国著名的科技杂志《连线》报道说,加拿大一个名叫罗布·斯彭斯的电影制作人宣布,他要在自己的左假眼中植入一个微型无线摄像机,这样他就能随时随地拍摄电影了。
斯彭斯和他装在假眼里的摄像机
消息一出便引来了一片反对声。“尽管人们已经习惯在学校、地铁和商店里被成百上千的摄像机监视,可一想到就连活人的眼睛也在拍摄他们,多多少少还是会产生反感。”斯彭斯无奈地说。
斯彭斯并不是第一个想到“所见即所拍”这个点子的人。早在1974年,英国科幻作家D·G·康普顿的小说《不眠之眼》就讲述了一个在视网膜中植入摄像机的电视记者的故事。
《不眠之眼》封面
如果抛开对隐私的侵犯不提,倘若我们每人都是一台独立的摄像机,我们见到的一切都像拍电影一样被记录下来,那么我们都将拥有一部属于自己的纪录片,我们的生命也会比不留痕迹地流逝掉更有意义。
或许,托眼球摄像机之福,我们能够在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时,像科幻电影《最终剪辑》中那样,重温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片段。
《最终剪辑》剧照
从这个角度说,不幸的楚门其实比所有人都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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