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上剧中自己所心仪的人物的服装,怀着一颗朝圣的心排着队徒步几十公里甚至更长的路程去赴那场心灵之约。
去年12月18日《星球大战7》在全球首映。当日,美国总统奥巴马为了观看“星战7”提前结束了年末的重要新闻发布会。
或许有人会猜测白宫是在为“星战7”努力造势,以总统的名义为这部大片做个“背书”?然而,“星战”系列从1977年的《星球大战:新希望》开场,将近四十年来一直述说着你永远都不够了解的“‘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银河系’的故事”,这也正是一代又一代科幻迷引颈期盼它的原因吧。
“星战7”在全球的热播再度引燃了人们对科幻的痴迷和向往。
美国科幻迷都有一颗朝圣的心
美国人多金,同时也不乏对科幻的痴迷者。2015年12月17日,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在自己的个人主页上晒出了尚未满月的女儿麦克斯的“星球大战学徒”扮相,并援引电影台词写道:“愿力量与你同在。”照片中,在麦克斯的旁边摆放了两个电影中人物模型——楚巴卡和球型机器人BB-8Droid。
这张照片甫一公开,4小时内就获得了100多万个赞,并被2万多个用户分享。与此同时,不少网友也效仿扎克伯格,将自己的宝宝打扮成“学徒”。
其实,像“小扎”父女俩带领一众粉丝玩“星战”的科幻迷,在美国甚至其他西方国家有着众多的人数。
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吕小羽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美国有众多的科幻迷,其中就包括“星战”迷,他们常常在“星战”开拍时为了一睹心目中的英雄,去电影拍摄现场“观战”,他们往往会自发地组织在一起,穿上剧中自己所心仪的人物的服装,怀着一颗朝圣的心排着队徒步几十公里甚至更长的路程去赴那场心灵之约,“那场面非常有仪式感”,吕小羽向记者感慨道。
尤其新片首映季,“星战”迷们更是彻夜不眠,他们或手执光剑,或把自己装扮成“星战勇士”“尤达大师”共享“星战”的costume play (穿角色服装的模仿秀)。
更有甚者,2008年8月,美国一对喜爱《星球大战》的超级影迷夫妇在自家花园中举行了一场“星战婚礼”,亲朋好友全都装扮成影片中的人物“盛装出席”,主婚人是著名的“犹达大师”,场面令人仿佛置身于那遥远的星系。
除了“星战”系列,吕小羽告诉记者,美国人非常富于英雄情结,尤其更爱科幻当中的那些英雄人物,她表示,这种情结甚至充斥在整个民族的血液中,这也许是他们的“牛仔精神”所决定的。
中国科幻迷如荧火虫般弱小
在目前的中国,科幻迷的队伍渐趋壮大,但是从声势上与地球另一端的美国相比实在不是在一个“段位”上。
正像长篇科幻小说《三体》作者、雨果奖获得者刘慈欣所说,我们是一群正在人群中出现的神秘异类,我们像跳蚤一样在未来和过去跳来跳去,像雾气飘行于星云间,可瞬间到达宇宙的边缘,我们进入夸克内部、在恒星的核心游泳……我们现在像荧火虫般弱小而不为人知,但正像春天的野草一样蔓延。
在上世纪50年代和80年代,中国科幻出现了两次高潮,但那时的科幻与主流文学的界限并不鲜明,因而均未产生真正意义上的科幻迷群体。上世纪80年代对科幻小说的一场大围剿过后,科幻在国内成了科学和文学的弃儿,几乎绝迹。不可思议的是,中国的科幻迷群体却在这时悄然诞生了,当时的科幻迷还很稀少。现在,中国科幻的第三次繁荣期已经到来,这一群体也急剧膨胀。
一旦成迷,他们的生活便变得疯狂。从小爱看科幻片的电影明星古天乐多年前便“染上”了收藏电影人物模型这个“烧钱”的爱好。在世界各地购买黑武士、蜘蛛侠、铁甲奇侠等1:1模型,最后干脆直接在香港沙田火炭工业区斥资600万元,购买了一个货仓安置这些占地方的家伙。
北京大学人口学专业的博士王灏晨,虽然年龄刚刚跨入三字头,但他接触科幻却有近20年时间。他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我从小学四年级开始读科幻小说,初中开始看《科幻世界》,一直到高中毕业。”
“中国的科幻迷有一些鲜明的特点。”王灏晨非常肯定地向记者表示,首先,科幻迷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喜爱的情感倾向主动去选择科幻作品;其次,喜欢科幻电影,更喜欢科幻小说——科幻迷会根据科幻电影的独特想象进一步深入阅读文学小说;其三,科幻迷有一本共同的启蒙读物就是《科幻世界》,王灏晨坦言,这本杂志刊伴随了现阶段主流科幻作者和科幻迷的成长;科幻迷对于世界有着独特的见解——区别于其他类型文学,科幻作品更多的是探讨人与自然的关系,而科幻迷也有着一套独特的思想认识。
王灏晨告诉记者,有不少天文爱好者都是科幻迷,据他了解,这些人常常聚会,包括读书会,他们在一起会聊与这个相关的话题。
科幻迷从小养成
随着刘慈欣获得雨果奖,小众的科幻文学再次登堂入室,“科幻迷”这一原本边缘的群体突然获得了主流世界的话语权,一跃成为“高大上”的代名词。但是,中美两国的科幻迷还是存在着非常大的差距。
曾经留学美国的王灏晨对此深有体会,他认为这跟中美两国文化特点有不同的地方:中国文化是讲传统、传承;而美国是一个崇尚创新、面向未来的一个民族,他们对创新特别重视。
美国的科幻迷主要是从小就养成的,尤其是上世纪60年代的科幻迷,现在已经40多岁,正好是美苏冷战、美国实施登月计划的那个年代,伴随着科技进步最快的时代,涌现出了一大批科幻迷,他们对探索宇宙太空有一种天然的向往。然而在中国,这一代人正好赶上“文革”,就是说当时肯定不会有这种土壤。
同时,由于美国的教育强调发散性,讲究创造力、创造性;但是在中国,至少过去的一段时间的教育还没有达到这个水平,还是死记硬背、专注于过去的历史。
不过,当今的中国经济飞速发展,再加上国外的这些科幻影片刺激之后以及中国科技的快速进步,中国现在的年轻一代,包括中小学生,他们对于神舟系列飞船、“嫦娥”“玉兔”等航天事业的发展就非常关心和关注,因此他们对科幻的感觉和认知就跟上一代人是不一样的。
王灏晨表示,首先,科幻的“土壤”是非常重要的,即这个国家的经济实力;然后是有非常发达的科技在一些领域可以傲视全球;加之民众对于这种未知事物的探索精神,就成为培养科幻迷的土壤的一个点。
王灏晨向记者坦言:“当了这么多年科幻迷,这之前我心里想过、也跟人聊过,为什么中国就出不了好的科幻作品?”它主要是因为中国整个环境,包括文学界对科幻还是不认可。
像“星战”这类片子其实都是有隐喻象征的——追求自由反抗暴政反抗专制,这实际上是隐喻当时对苏联的“铁面”“铁幕”的一种反抗,所以说西方对这感兴趣,特别是美国对这感兴趣,而搬到我们国内就不温不火。
所以国外那些漫迷看的是一种情怀,但是这种情怀在中国就根本激发不出来。
当前,国内科幻迷的活动仍然比较少,一般就是科幻作家见面会;或者是一些大牌专家,比如霍金来演讲,科幻迷可能会关注,但是对于具体的物理学原理等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国内这方面的土壤还是没有完全培养起来。
转自:http://news.sciencenet.cn/html/showsbnews1.aspx?id=308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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