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全球变化,建立可持续发展的食物系统并非易事,不过,全球的创新者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
我们不能仅仅把环境(土地、水、空气)当作是食物系统的一种投入。相对的,我们需要认识到全球环境改变将会降低产量,减少我们能生产的粮食,而且影响到食物中的营养成分和生长地点。
但这些改变如何促使食物系统的工作人员和研究机构找到解决方法?
比如说极端气候和环境冲击将来可能发生得更加频繁。在加利福利亚,多年干旱及近年来增多的狂风暴雪后的突发干旱产生了巨大的延续效应,这就需要通过行政法令对上述两种极端条件和水源保护“有路可行”进行更强大的监管。加州新管理条例的四个主要目标包括了教育政策推动(例如更合理用水)、消除用水浪费、强化当地干旱恢复能力和蓄水能力,还有提高农业用水效率和干旱预期。

任何一个喂饱这个炎热的、饥饿的星球成功方案都将来自于对不确定未来的持续不断的改变、转换和适应。在环境气候变化的状态下可持续地收获更多食物,不可避免地要将国家安全、公共健康和经济目标联系在一起。在气候变化时食物系统带来的挑战已经导致某些地方出现政治不稳定和移民现象,此外某些地区自然资源总量和位置变化造成的紧张压力可能会增加。
建立一个在提供营养食物的同时还能满足长期食物安全的可持续食物系统是一项复杂的事业。这正是我在过去数年写作和研究我的新书《炎热饥饿的星球:面对气候变化对抗粮食危机的战斗》(Hot, Hungry Planet: The Fight to Stop a Global Food Crisis in the Face of Climate Change)的过程中所了解到的。我和为这个议题的方方面面工作的人见面交流过。我了解过的农民、农业学家和研究学者都在试着实现经济、社会和环境的目标,同时不以牺牲下一代的前景为代价。
在印度,我在Gujarat的Dhundi村庄见到了Pravin Bhai Parmar。他当时正在与其他五名菜农发展太阳能灌溉的合作项目。他生活的地区在过度抽取地下水的同时经历着季风的变化和地下蓄水层的稳定下沉。在小于两英亩的面积里,Parmar种植蔬菜、大米、小米和小麦,随着季节变化转换产品。在夏季,大概六月到九月,农作物给水依靠雨季降水;但是在一年的其他时间,灌溉是种植作物的唯一方法。
随着资源变得贫乏,Dhundi的农民们安装了天阳能灌溉池来驱动水泵,而且签署了一个25年的能源购买合同以出售剩余的能量。剩余能量带来的收入几乎能够与他们种植农作物赚来的一样多。如果农民仅在真正需要时为小块农田浇水,他们就能够通过太阳能补充收入,而环境也会因为鼓励农民保护地下水而得到保护。
我在Colombia看到了令人赞叹的场景,农民在试着提高每英亩土地食物产出的同时,还能增强产出的可持续性,抵抗变化的气候并迅速从这些变化中恢复。Fabiola Vega是一个来自Cauca地区北部山区的农民。她种植咖啡多年,但是高温以及愈加强烈且不可预期的降雨使得咖啡的产量几乎收不回成本。她将部分咖啡作物调整为车前草和咖啡的混种体系(即树荫种植的咖啡),将剩下的土地用于乳品生产,即通过种植大量豆科灌木富集土地,在这样的土地上养了一小群奶牛,建立起林草牧复合系统。
在乌干达西部,年轻女孩和妇女们进入高中和女子农业大学学习,为农村发展和农业作业作准备,她们正试图逆转“提高受教育水平就一定要搬去城市地区”的观念。根据美国政府赠地与大学的观念,大学毕业生为乡村转型而努力工作,为作为当地农业主要劳动者的妇女们传递知识和实践信息。而接受高中和大学层次的教育则是妇女们提升农村就业率和基础农业的杠杆点,同时也是建立食品安全体系,为家庭增收以及提升作为社区领导者技能的关键点。
面对环境的不确定性,在我们的星球不退化的情况下喂养这个世界是我们这个时代巨大的文明挑战之一。系统间相互影响的级联效应和联系十分复杂而多变,因此我们不能以单一角度看待问题。我们应该超越把环境仅看做是食物系统的一种输入资源或受到食物系统活动影响的对象这一狭隘观点,而必须认识到环境的改变将影响食物系统为人类和环境健康做贡献的潜能。而且生产者、土地管理者、公司和消费者建立起能够抵挡数年极端环境的恢复力的决定将会得到丰厚的回馈。
我们需要每个人都参与其中。为了超脱单一角度,是时候把环境动态和全球变化科学与食物体系研究机构、农业科学综合在一起了。当气候学家、农业学家、农业商业领导者、非政府组织和政策制定者、消费者能够一同创造出全球食品系统的基础要素——可持续性和适应性时,我们定能够规划出一个整体的、能解决问题的未来,而不仅仅是单独解决的危机。
翻译:曹擎
审校:王舟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9775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