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传统的解剖学插图已经不能满足人们对于信息化的需求了。然而,针对专业和非专业的受众,我们如何开发这种信息可视化的插图?
关键词:解剖插图;信息化
大脑解剖结构的系列雕刻模型,1902年由查尔斯·贝尔爵士制作(伦敦维尔康姆图书馆提供)
在上个月明尼苏达举办的美国医学插画师协会年会上,我推翻了自己的些许质疑。
但首先,我不得不接受来自他人的质疑(多少有些意外),而现实是我们当中的很多人并没有解剖学家的知识框架。
我喜欢经典的解剖学插图,就如Andreas Vesalius的古典派和Frank Netter的现代派作品。这次会议当然不会错过这方面的展示。Daniel Garrison和Francine Netter的讲话引人注目,我快速抓拍了W. Bruce Fye所展示的关于心脏插图演化史的幻灯片,以便之后进行反向图片搜索,并花点时间了解其中的细节和内容。另外,罗伯特·贝弗利·黑尔(Robert Beverly Hale)在艺术学生联盟(Art Students League)有关解剖学的演讲视频(Glen Hintz提供),以及Robert Acland的内耳围观结构的视频也深深吸引着我。我不得不手拿着供应商目录,加快脚步,避免由于冲动买下Vesalius于1543年所著的《人体的构造(De Humani Corporis Fabrica)》的新英译本,而耗尽我今年(或之后)的购书预算。
但是突然之间,当外科医生提出面部移植以及头盖骨重塑的话题时,我却被一个演讲深深吸引了,那是Elizabeth Weissbrod和Valerie Henry的关于设计和利用虚拟和假体仿真模拟来进行军队应急响应训练。
我没有亲自参加人类解剖研讨会,只是告诉我自己和他人,我的旅行计划中没有安排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的梅奥医学中心(Mayo Clinic)参观。另外,我固执地认为一个直接利用自己日复一日的工作经验的插图画家应该更关注现场而不是我,在我看来,仅仅为了获取经验而观察解剖是很无礼的行为。我向许多解剖学插图画家求助过,他们作为科学交流以及艺术指导领域的通才,知道各自内在和外在的知识,但是我无法确信在看完解剖过程之后能否成为一名更加有效的艺术总监。
实际上,对于插图画家的那些素材,我虽然很喜欢,却很难驾驭。
这并非新的启迪。多年前的古生物学课上,仅仅掌握了双壳类解剖的一点皮毛,这也令我十分难忘。作为一名科学插画家,我为各种各样的象牙塔提供服务。我或许是一位艺术的医学插画家,叙述着挽救生命的故事,或能够在未来拯救苍生的尖端科技。但是我很少亲自动手解剖,而仅仅以电子邮件附件的形式进行程序化的图表及参考素材的交易,但这并非基于对肉体和骨骼观察的外科插图。现在,在会上,我的周围都是艺术家们,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在医院工作,与外科医生合作,并创作出了能够正确且直接拯救生命的解剖学图画。
或许当功能型插画较传统的解剖图更容易被人们的接受时,我才能够与这个工作组进行十分默契的合作。其他多位演讲者的讲座内容让我明白,解剖学插图已经不仅仅是传统的那样,的确,它应该充满生命力,且绝对切题。但是我还是渴望看到超出具象的视觉交流。数据可视化和/或新的信息化插图形式在哪里?(我应该缓和文本中的用词。正如我之前所提及的那样,许多数据可视化的工作并没有得到重视,或者只是在手术训练和医疗案件起诉这种解剖学至上,具象的插图至上的事件中被用到。其他几人,如Lisa Nilsson 和 Travis Vermilye的报告,正在利用医药激发灵感的美术来开发新的可视化形式)
但是,我不得不说——整个学术领域进步影响着我们对插图的想法。比如,当神经学家离绘制整个大脑更进一步时,我们就会愈发摒弃对大脑的具象描写吗?数据的输入(源于人类大脑计划这样的活动)能够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绘制大脑的方式吗?
而对大脑的质化描绘会是这样吗?。
图片来自2011年3月《科学美国人》“勇气的神经科学”一文,作者:Gray Stix,插图作者:Jen Christiansen。
或者像这样由量化的大脑数据可视化所代替吗?
图片改自《人类大脑皮层中心结构图》(P. Hagmann et al., in PLoS Biology, vol. 6. No . 7; 2008绘制),为2011年1月《科学美国人》杂志“100万亿个连接”一文的插图,文章作者:Carl Zimmer。
如果说过去的图片能够成为未来的向导,这并不全面。传统的大脑解剖学插图(如下图)于1948年首次出现在《美国科学人》上,当时的杂志已经开始刊登医学研究相关信息。
图片来自1948年10月《科学美国人》“巨大而凌乱的结”一文,作者:George W. Gray,插图作者:Eric Mose
数十年过去了,这样的插图依然顽强地存在着。
图片来自1979年9月《科学美国人》“大脑结构”一文,作者:Walle J. H. Nauta 和 Michael Feirtag,插图作者:Carol Donner
尽管PET扫描或MRI这样的成像技术越来越为非专业读者所熟知,并越发频繁地出现在主流媒体中,人们依然没有认为传统的解剖学插图已然过时。也就是说,为了赋予新研究更大的规模和复杂性,我们将需要努力推动具象的插图,使其更好地发展。
当插图由粗糙的卡通风格转变为精确的电子数据风格,对我而言,似乎我们能做的比这个更少:
图片来自2013年9月《科学美国人》“食物上瘾”一文,作者:Paul J. Kenny,插图作者:Bryan Christie。
图片来自2014年4月《科学美国人》“大脑的基因地理学”一文,作者:Ed Lein和Mike Hawrylycz,插图作者:Jan Willem Tulp
人们利用现有的相关研究进行数据可视化的开发。毕竟,数据可视化大师Jan Willem Tulp用图解法展示鼠类及人类大脑中的基因表达,也推动了科学家对我们今天所使用的热度图的研究。但是对我而言,这种抽象的可视化时常在实验室作为一个分析工具来使用,而不是与更多听众进行研究成果的交流。(如果你持相反意见,欢迎质疑,并把相关例证的链接附于评论区)
当然,这种数据能够通过更为浅显的方式展示出来。我们将这类信息映射在大脑三维模型中以便更快地展示大脑数据。但是静态打印页码上三维空间的点,就很难阐述了。
Allen Brain Atlas这类交互式的门户网站能够充分利用多种事物形态的组合 为积极的读者 来弥补这个缺陷。
但是对于一份大众杂志而言,有时用抽象的形式描述信息比局限性地用更加令人熟知却没有更加全面的信息的方式更有效。特别是当人们试图描述一个十分特定课题中的特殊部分时更是如此。诀窍在于利用受欢迎的方式来让图片变得更加亲切——我们可以用简洁的关键词和释文吸引读者,并让他们更清楚地了解里面的内容。
关于我对这种与信息图形相关的受欢迎方式的设想,请参见2012年10月的博客《做科学插画时要注意其艺术性》。另外,请点击此处下载更为正式的论文--“为非专业读者做科学插画时要注意其艺术性”的pdf版本(2013年会议论文集:2CO沟通的复杂性, 编辑:Nicolò Ceccarelli)。
关于作者:Jen Christiansen是《科学美国人》信息图形方向的艺术指导。你可以在推特上关注他@ChristansenJen
(翻译:邵楠 ;审校: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