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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遗产》

开博时间:2017-09-29 13:54:00

《世界遗产》杂志是中国唯一一本图文并茂对全球世界遗产事务进行全方位深度报道的专业性科技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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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坦桑尼亚生态之旅

2019-04-23 18:41:00

    非洲,于我一直是想象中的辽远、野性、原始和蛮荒的。

    曾有大学同窗早年闯荡南非,回国讲述在南非经商的艰辛,以及在南非富人区被绑架的种种,至今回味都让我不禁胆颤!非洲是个有故事的地方,无数关于非洲的小说、电影、音乐与绘画都激起人们对于财富与爱情的遐想。

    一直以来,我想我的非洲之旅也会始于南非,没想到的是,竟缘起坦桑尼亚。世界遗产杂志社的招募让我的非洲梦照进现实,我欣然踏上了这片东非异域。

阿鲁沙的火烈鸟像云一样

    坦桑尼亚一共有16个国家公园,位于坦桑北部的阿鲁沙国家公园即是其一。

    抵达阿鲁沙的Dik Dik田园酒店时已是凌晨3点钟了。“Dik Dik”其实是一种非洲少数地区特有的羚羊,中文名字叫做“柯氏犬羚”,步入酒店就可以看到两只犬羚的雕塑立在草坪上。酒店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到处透出低调的奢华,20多座独立的院落散落在丛林之中,树上不时有疣猴穿梭。静静听来,夜夜流水声声不绝于耳,却追不到来处。房间里家具、灯光布局考究,内饰精美,与环境浑然一体,且一尘不染。酒店的床帐是此次旅行中最值得一看的特色,所有的帐子都成为设计师手中可以挥洒的风景,如同中国的屏风一样被设计得美轮美奂,让人无法将其与防虫功能联系在一起。此外,墙壁上精心调配过的特殊涂料也保证了处在丛林中的房屋免受蚊虫的困扰。

    在东非旅行不得不提到Safari。Safari起源于东非,在斯瓦希里语中,它的本意就是旅行。随着欧洲猎人的到来,Safari专指狩猎旅行。尽管现在指定的狩猎区已经大大减少,然而东非Safari带给我们的狂野和激情却丝毫未有减损。我们的Safari之旅始于三辆巨大的吉普车。这几辆车是用日本的陆地巡洋舰改装的,由于需要在路况差的地方长途越野,所以车身都做了特别加固,油箱也已改装成能容纳三天耗油量的巨大油箱。

    阿鲁沙国家公园不像乞力马扎罗山和塞伦盖蒂游人如织,空旷的原野更透出自然的本真。我们一路狂奔,只见黄烟滚滚,像是驰骋在辽阔的疆场,长期被围困在城市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惬意扑面的游猎之旅就这样开始了。

    野餐在国家公园的林中空地上进行,四面有高大的树木,上面不时有长着白尾巴的疣猴在歌唱,那声音很低沉,像极了蒙古的长调。一抹抹火红的颜色突然闯入我们的视野,是火烈鸟!非洲有着世界上最大的火烈鸟群,主要栖居在咸水湖附近,被称为“火烈鸟的天堂”。白羽毛、红脖子的火烈鸟像珍珠一样串起阿鲁沙国家公园所有的大小湖面,这铺天盖地、像云一样的火烈鸟成为令人惊艳的一幕!

入住东非大裂谷断裂带

    行驶在600米深的东非大裂谷悬崖底部的东非大平原上,我们的目的地是东非明珠曼雅拉湖,海明威曾经赞叹道,“这是非洲最可爱的地方”。

到曼雅拉湖,重点是观鸟。除了翠鸟和各种鸟类之外,我们不时还会看到大象、长颈鹿等野生哺乳动物。最让我惊诧不已的是成群结队地穿街而过的狒狒,古灵精怪,姿态各异,引人侧目。这些狒狒丝毫不怕人,甚至还会在晚上翻过酒店的房间窗户进去搜罗游客的物品。

    我们继续驱车前行,远远就看见有一堵长长的墙横亘在马路的中间,是为东非大裂谷断裂带。当晚我们入住在悬崖边上的Manyara Wildlife Lodge酒店,可以远眺非洲大草原上的曼雅拉湖。酒店外的景色让人惊叹。窗外是悬崖、草原、湖泊,夕阳西下,野生动物隐约可见,草色黄苍,湖水遥远。酒店的大树下,有非洲鼓激越的表演。这节奏太美了,就在我们的面前。在大裂谷边缘的帆布躺椅上躺着,满天星斗,像星图一样,辽阔神秘。狒狒、池畔酒吧、巨大的猴面包树在夜空下构成了独特的奇景。非洲大裂谷的清晨,朝霞就在云层中,色泽明亮。面对着裂谷和莽原,脚下的草原落英缤纷,姹紫嫣红满地。远方浩渺的草原大湖在云层下静谧。虫鸣唧唧,植物混合的气息令人难忘。

恩戈罗恩戈罗——动物伊甸园

    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无疑是此行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火山口可以比做小型的塞伦盖蒂,生存着大量的野生动物,多次的火山喷发形成了完美的碗形火山口,深达600米。

    自曼雅拉湖行至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的路途上大雾弥漫,走入迷雾中仿佛置身云端。火山口附近奔驰着角马、斑马、狮子、水牛、各种羚羊以及珍稀的黑犀牛,约三万只野生动物生存在这里,更有大大小小的湖泊,即使最干旱的季节也不会干涸。

    进入火山口没多一会儿,领队就提醒我们注意,前方有四只正在捕猎的狮子。狮子是母系社会,公狮母狮有着严格的分工,母狮负责在领地内捕食,只有在需要强大力量时雄狮才会出手。这四只健壮的母狮离我们的车只有10米,正在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等待最佳时机猎杀不远处的开普水牛。通常,狮子在捕捉大型猎物(如水牛、长颈鹿)时,会选择携手合作;捕捉小型猎物(如疣猪、瞪羚)时,则很少合作,他们会选择一旁观望,待同伴成功杀死猎物后,才一拥而上分享战利品。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火山口的湖泊上,远方是黑色的野牛群和羚羊群。表面平静的火山口暗藏杀机。我们等待捕杀的时刻,深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厮杀氛围。

辽阔的塞伦盖蒂大草原

    作别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我们向塞伦盖蒂国家公园进发。火山口淹没在浓雾中。酒店门口的大树隐约可见。热带雨林犹如别样世界,潜藏着无数沉睡的精怪。群山慢慢消失在脑后,展现在面前的是镜面一样无涯的草原,孤寂得连一棵树都没有。

    从火山口的壮美中走出来,一下子就进入了空旷无边的草原,应了老子《道德经》中的“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意境。塞伦盖蒂草原上矗立着一座象征性的大门,上有一块写着“世界第七奇迹”的英文牌子。塞伦盖蒂大草原拥有150万头角马,50万头羚羊,30万头斑马,3万头狮子⋯.不时就能看到成群的角马排着整齐的队伍一路狂奔迁徙,把天际线布满。

由于领队有着浓重的狮子情节,因此找狮子也就自然成了我们Safari之旅的主题。我们继续在辽阔的原野上寻找着狮群,突然发现了一只母狮带着两只小狮子在捕猎。这应该是只为保护幼崽脱离狮群的母狮。狮子通常采取守株待兔方式,等待猎物经过,然后突然杀出将其击毙。两只小狮子非常乖地藏在草丛中,看着妈妈悠悠地跨过马路和车队与另一只母狮在另一边草地上欢悦地追逐打闹,也只能可怜巴巴、不动声色地待在原地。远处有一头大象缓缓向这边走来,我们的心拧成一团,异常紧张。非洲大草原上践行着残酷的生存法则,大象不似我们想象中友善。在这里,狮子非常怕大象,因为幼狮随时可能被大象踩踏。     

    入住Seronera Wildlife Lodge酒店的时候,我们又一次被酒店的设计所震撼。酒店地处整个国家公园中心地带,人流如织。尽管设施不似前面的酒店那样考究,房间也没有前面的大,旺季时节却也一房难求。那种梦幻游廊的设计让我想起了中国的山水庭院,咖啡厅和游泳池设计在巨大的花岗岩上,可以俯瞰非洲原野上的野牛群、斑马群。酒店还利用原来地形的最高处建造了一个硕大的观景平台,可以望整个塞伦盖蒂大草原。

    清晨时分,我们早起游猎。非洲大草原的星空中,星斗满布。飘逸的云躺在天边。东边的天际线晕染上朝霞的颜色,天空深邃,草原幽深如墨,天风荡荡。野兽吼鸟雀叫。每一分钟都在渐次明亮,草原如绒。

抱憾马拉河

    今天的目的地是著名的马拉河,那个经常出现在镜头中的壮观的千军万马大迁徙地点。由于迁徙时暴涨的激流和鳄鱼的狙击,马拉河又被称作“非洲血河”。

    伴随着路上渐绿的草色,景色也愈发美丽。依旧是时刻在博弈中的狮群和大群的角马。当看到大量的角马、斑马、羚羊、水牛混杂在一片绿色的大草原上时,我们已经到了坦桑和肯尼亚的交界处。

    我们朝着远方的两只羚羊处靠近,原来是羚羊刚刚生下了幼崽。我们驱车过去,吓走了羚羊的父母,小羚羊还不能站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待会儿我们走后,羚羊的父母就会回来。

    我们来晚了一星期,马拉河的大迁徙已经结束了。此时的马拉河有点让我们失望,河里到处是角马的尸体,天上盘旋着黑压压的秃鹫,河水臭不可闻。河中能看到很多河马和巨大的鳄鱼。等待迁徙的动物们通常会在河边排队,往往排个几天才渡河,因此,必须足够幸运才能看到壮观的野生动物大迁徙。

马赛村和奥杜瓦遗址

    来坦桑不得不参观下这里独特的人文景观,必不可少的一个就是马赛村。

    马赛人在坦桑有100万之多,主要分布在坦桑以北。塞伦盖蒂大草原是一个德国人在19世纪50年代发现的,他和他的儿子用了毕生的积蓄从马赛人的手里买下塞伦盖蒂的大片疆土,然后无偿赠送给坦桑政府。现在,他们父子创建的法兰克福动物保护协会依然是设在塞伦盖蒂国家公园保护区内最大也最知名的动物保护组织机构。

    尽管如此,由于马赛人的居住地在火山口和塞伦盖蒂之间,阻断了火山口中很多动物在两地之间的迁徙之路,导致火山口内的动物近亲繁殖严重。

    马赛人的标志性装扮是身穿红格子裹布,手拿一根长木棒。热情而帅气的马赛酋长只有24岁,据说是经民主推选出来的。旅游经济已经是马赛人赖以生存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比起粗野的南部马赛人,这里的文明程度和物质化程度更高一些。村里为我们组织穿着民族服饰的男男女女进行民俗表演,自然而生动。步入马赛人房屋的内部仿佛步入了原始社会,小小的窝棚里面有一处做饭的火堆,几只旧桶,房子的墙壁上全部漏着洞。

    我们继续前往奥杜瓦古人类遗址,考察东非距今190万年前的智人活动遗迹。正值中午太阳暴晒在大地,四周变得像沙漠一样荒蛮而炎热。一个小型的展览馆正在展示发掘出的文物,其中就有190万年前的头盖骨,这是非常珍贵的考古化石,有点类似我们的北京猿人。现在有一种观点认为人类发源于非洲,而我们此行看到了350万年前“露西”的遗骨和奥杜瓦区190万年前的人类头盖骨,以及现在仍然遍布在非洲原野上生生不息的动物,这样的物证和旺盛的生机似乎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非洲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人类或许确发端于此!

海洋天堂——桑给巴尔岛

    飞机抵达桑给巴尔岛上空时,低头就看见机翼下熠熠发光的印度洋,银色的光点在海面上跳跃,印度洋的白色海滩和湛蓝海水的撞色让人心跳。

    月亮挂在椰树梢上的时候,我们在OceanParadise Resort酒店这座出自意大利人手笔的海洋天堂温柔乡里,听三个非洲人唱着动听的民谣,有几个人还买了他们的CD。海洋天堂的魔力几乎消磨了所有人的战斗力,前些天积累的倦意袭来,想让时间静止在这宝石蓝的梦幻国度。然而第二天一早仍有人贪恋印度洋的美丽,伴着海浪和海豚去迎接日出。

    桑给巴尔石头城是其老区,现为世界文化遗产地,是东非地区斯瓦希里人建造的诸多海滨商业城市中的一个杰出范例,完好保留了古代的城镇建筑物及其优美的城镇风光,尤以带有雕花各色迥异的大门为特征,还有奴隶市场和富丽的皇宫。

    石头城是我们坦桑遗产之旅的最后一站,告别了海风,我们的非洲之行进入尾声。斯瓦希里文明、穿红格子裹布的游牧部落、“非洲血河”以及数以千计的野生动物,都是坦桑这片狂野而温情的伊甸园带给我们的独特体验,是生态、遗产与人类文明最本真的融合。

本文来自《世界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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