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摄影 陈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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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看望“老大哥”

幻想着若能走进俄罗斯就一定要走进北极圈，到世界最北的城市摩尔曼斯克。

计划开车走走俄罗斯的想法由来已久，原因是我们这一代生长在“苏联是老大哥”的年代，从初中开始学了八九年俄语，对于这片邻近的土地有深刻的友好印象。退休后十几年基本是在旅游行走中度过的，从自行车、摩托车到汽车，跑遍了祖国大地，九次入藏，2009年开车出境游了老挝与泰国，以后就开始琢磨俄罗斯了。因俄罗斯国土太辽阔，跨欧亚两大洲，北部进入了北极圈，幻想着若能走进俄罗斯就一定要走进北极圈，到世界最北的城市摩尔曼斯克。一切都按着这个目标计划：北京—莫斯科—圣彼得堡—摩尔曼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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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的特色是夏至前后太阳不落，冬至前后几个月全黑夜，但冬季天寒地冻，雪地驾车难度大，只能选择夏天去了。在旅游签证最长仅30天的条件下决定6月10日入俄境，15天后赶到计划目的地摩尔曼斯克，余下的15天大致走原路在7月9日必须返回离境。为充分感受亚欧大陆的辽阔，决定自满洲里出境西行至莫斯科再北上经圣彼得堡进入北极圈内，境外往返旅途为19 0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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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拉练三四万公里

退休时60岁就不让考驾照了，放宽到65岁时我已经66，当我67岁时，政策终于放宽到70岁了。

一路追着政策的尾巴，我终于在70岁之前拿下驾照。因为原来一直骑摩托车，对交通情况熟悉，刚考完本儿，就开车去山西转了半个月。都这岁数了，时间不等人，从2005年买了第一辆车起，我给自己安排每年要跑三四万公里的“任务”，尽量不走高速路，而去搜罗最基层景区。国道、省道、县道路况差，每日起早赶晚地跑五六百公里，锻炼了我的耐力，也给今日穿越俄罗斯增加了底气。此行俄罗斯，我组织了北京的三辆车，共十个人，都有些年纪，其中很多也和我一样有点俄罗斯情结。出发，目标摩尔曼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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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的准备和手续

装行李的时候觉得车越大越好。

汽车属于贵重物品，出境需要办理A T A相关的手续，按车辆价值的50%收押金，所以价格昂贵的高档车投入押金数额高。俄罗斯境内大部分是平原，很少有高山荒漠，没有像西藏阿里北线那样的艰难道路，小排量的普通轿车足以应付。

我驾驶的车是一辆1.6排量的众泰朗悦，同行的还有一辆众泰5008。朗悦6座，车宽达1.87米，车内可以睡两个人，在装足够的行李情况下还能乘坐4个人，挺合适。

我们经过的基本都是平原地区，夏季气温变化不大，除衣物、应急食品、水、干粮之外，占空间的主要是车用物资：四轮液压千斤顶、气泵、多桶机油、液压油、其他工具和备件。此外还有几背包摄影器材，再加上四个乘客，满满一大车。

摄影器材按用途需要而异，我们此行以旅行为主，拍照为辅，大变焦比的镜头应是首选。我选择了小型单电1 420万像素的N E X5、18—55与70—200/F2.8镜头，为轻便平时多数只用18—55，只要电池与卡带够，照片与视频都可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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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境过关不轻松

出发前的作业很重要。

满洲里是中俄间最大的公路口岸，出关以及从俄国入关都要排长队等候，私车旅游出境的很少，A T A手续的填报与核查麻烦，熟悉这项业务的办事员并不多，多项查验签章，再检查行李共用了三四个小时，获准出境还算快。但俄方入境就复杂多了，司机与乘员要分两路，乘员排队携带每人自己的全部行李走左侧逐人逐件检查，检查本身倒不算严格。司机进右侧大厅排队先用俄文填写各种关于车辆和人的报关表格，排队等候核查盖章，因办事效率低，队伍并不长却很耗时间，办事员不时离岗不知去向，遇到吃饭时间或换班只能耐着性子等待，办完登记表才检查车子，虽并不严格，也得全部打开看过，包括车子底盘下面也得用反光镜看看。俄国入境用了12小时，从早8时排队起，到夜里12时，中、俄出入关总共用16小时。据说这已经是很快了，经常需要24小时以上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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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学过的俄语50多年不用已经基本忘光，但走前在地图上也事先详细地做了功课，熟悉经过的地区和城市。中国虽很难买到俄文地图，但俄地名发音与英文相似，能够识别道路与环岛的地名标志牌。好在俄罗斯的路标都非常简单、明了，没有口号，只要注意就不容易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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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道路每隔不远都有蓝色标志指示前方共和国首府或城镇的依次距离里程，在到达指示的地点时另设白色独立牌子，走过城镇后在同样的白色牌子上打红色叉，说明已过境。每逢环岛路口也都有明显的去向指示，只要你能迅速正确拼音并与中文地图上的地名相对照，就可以判别去向，所以走前必须熟悉路线。难度大的是进入城市，街道地名和无法事先确定的道路无法迅速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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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伊尔库茨克前后沿着贝加尔湖前进，一望无际的波涛就像大海，还能吃到特产——著名的烤鱼。地广人稀、平原多、湖泊河流多是俄国的特色，连城边的小河沟也能钓鱼，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烤鱼比黑面包还便宜了。

选择东西大通道公路的北线经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新西伯利亚、叶卡捷琳堡、喀山，包括拍摄及各种原因停留耽搁，含出境在内，于第九晚抵达莫斯科郊外100多公里M7公路边索宾卡镇 (собинка)汽车旅馆安营扎寨，7天走过了6 750公里。

6月17日8点50分，经M7公路在穿越亚、欧大陆的分界线时，在公路边找到分界线的标志（注意才能找到），享受两只脚分别踏在两个大陆上的激动，必须留影纪念，倘若用其他方式旅行，既看不到，也体会不到这种“享受”。

进出莫斯科道路的拥堵是全世界都有名的，道路不熟更增加了进出的难度，可莫斯科红场不能不看啊。同行的刘先生家住圣彼得堡，经他推荐，在凌晨3点多启程，冒雨5点前进入莫斯科红场，刘先生又找了交警给我们带路，跑着把红场及周边大概地浏览一圈，无奈凌晨雨雾中拍摄的都是低色调灰暗的景色，“到此一游”罢了。8点前趁车流尚未进入高峰，紧忙撤出莫斯科朝圣彼得堡方向进发。距离大约700多公里，因为已经预订了房间，紧忙赶路到傍晚住进圣彼得堡郊区的一个小宾馆。

同行刘先生一口流利的俄语，遇到难事他都能处理好。俄罗斯少有普通的旅店或招待所，宾馆要预订，价格不菲，在郊区最低档的一般房间每人要1 200卢布（约合人民币300元），即使公路边简单的汽车旅店（城市里没有）也要每人600到800卢布，停车费50卢布，上厕所10卢布，洗澡100卢布。经刘先生帮助，在圣彼得堡特地给我安排到了他家附近俄罗斯人的家里，先后住了5天。住俄罗斯人的木板房里，虽然也得花钱，但更贴近俄罗斯老百姓，能体验他们的日常生活，觉得很有意思。

为抓紧时间游览，请了位华人夏小姐做导游，带领我们一路小跑，乘地面有轨电车、地铁……把必须首先解决的几处景区跑完，又去了市区世界知名的喀山大教堂、彼得—保罗要塞、冬宫博物馆及其广场、有名的街道桥梁、夏宫等等，尽管累得我气喘吁吁，可感觉的确有与国内完全不同的震撼。除两处世界级的博物馆（冬宫与夏宫）需要买门票外，其余（包括彼得—保罗要塞）都是免费参观。门票与国内同等级景区相比也显得很低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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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北极圈

白天可以穿短袖衫，夜间太阳不落山，这种奇观能持续10多天。

这次旅行最终到达的目的地是北极圈内的城市， 北纬6 9 度多的摩尔曼斯克（М у р м а н с к），位于圣彼德堡北1 300多公里，走M18（E105）往返2 700多公里的路途，计划也必须在三四天内跑完。摩尔曼斯克濒临北冰洋，因处于北冰洋暖流地域，是这个纬度少有的不冻港，又是渔港兼军港，二战时曾在此与德国法西斯长时间激战。城市边一处高地上建有纪念性标志——极地守卫者“阿廖沙”（Алёша）战士的塑像，40多米高。多亏刘先生几经询问才带我们找到。时为夏至期间，又处暖流地域，白天可以穿短袖衫，夜间太阳不落山，这种奇观能持续10多天。倘若冬季来，至少有几个月没有白天，但可能会看到极光。到达这里前先经过北极圈标志，就在路边西侧一个天蓝色的方形高水泥柱上面用俄文写着北极圈（полярный кру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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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8公路本来就很窄小，多处又在修路，单向放行，限速70k m/h，更增加了行车的时间，平均每天要行车15小时以上。途经世界有名的古木建筑群景区——基日岛的路口（彼得罗扎沃茨克），若去则需要乘摆渡过奥涅加湖，算算时间只能放弃，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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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极圈返回后仍住宿圣彼得堡，因时间已很紧张，回程已无时间参观沿途原计划必须去的许多著名古迹与城堡：下诺夫郭罗德（Н и ж н —н о в го р од），喀山（К а з а н ъ），叶卡捷琳堡（Екатеринбург）。

回程前抱希望于中国驻俄罗斯总领事馆，希望能帮助办理续签，哪怕能延长一周也好。为此，我们连续两天跑领事馆，只碰到一个不懂中国话的俄罗斯女孩，一问三不知，续签无望，只能抓紧往回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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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返航，也不能再在莫斯科北部的金环古城堡建筑群停留了，带着诸多的遗憾我们只能抓紧每一分钟狂奔，必须赶在签证到期前离境。俄罗斯的路况远不如中国，没有高速路，无隔离带路段限速70 k m/h，平均每日行车时间至少在14小时以上，即使是两个人轮换，也感觉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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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喀山时正逢傍晚车辆较少，决定穿古城走，看一眼喀山克里姆林宫建筑群，在天黑前我们看到并拍摄了这群精美建筑的夜景，总共停留了不到30分钟，太紧张了。返程途中大部分在车中过夜，记得最长一天行驶距离仅1 200公里就走了18小时，对于这种低等级残破路面加上修路，太不容易了。有了来时的经验，返程选择了更合理的路线与停留补给点，并再次在贝加尔湖吃够了烤鱼，经伊尔库茨克在雨中补拍了这里的教堂，在去满洲里的途中趁别人买蜂蜜的时间，我补拍了民居村落与乡村教堂，许多沿途风景多是高速行车时从车窗里拍摄的，光圈开最大高速快门在颠簸中还是留下了些比较清晰的图像，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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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从伊尔库茨克走M55经乌兰乌德(Улан-удэ)、赤塔（Чита）转A166公路到达边境小镇（Забийкальск）在7月8日深夜提前一天安全回到过境的口岸，通关总共用6个多小时进入我国的满洲里，经历29天多的长途跋涉，进国门感觉塌实了。

费点劲、留点神和惹不起

通关手续费点劲

自己驾车自由行走俄罗斯，不只人员出境要办手续，还有车子出境问题，许多旅行社不会办。俄国驻中国大使馆一般也不接待个人旅游签证，故委托旅行社办理签证比较便利。因自驾出境的情况极少，多数旅行社办理赴俄旅游（飞机或火车）仅15天期限，委托北青旅签证最长期限也只有30天，已经预料到时间会很紧张但也无奈。签证的申请需要在预定出境日期前至少15天，赴俄签证的成功率基本在100%，收费1 000元/人，一定要做好一切出行的准备工作，确定具体的出境日期后再去申请签证。最好能办商务多次往返90天签证（一般旅行社报价3 000元以上），时间充裕可以玩得更为轻松自如，也会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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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属于贵重商品类，过境办理A T A押金数额按国际商会规定要求为车辆价值的50%，实际上因并非全新车，可以协商适当的减少数额，按7至8折大致能通过，我们三辆车子（几乎全新）价格共25万元，押金10万元。这笔押金要等到返回后15天以内去申请退还。国际商会的位置在西直门内。A T A填表主要内容为车主身份证信息、车辆行驶证信息，有效期一年。此外还要按照办理批次收取管理手续费，办理多辆车与一辆费用基本相同。涉及到事后退款等一系列钱的问题，我建议还是自己亲自去办理，并不很麻烦。

如果携带的摄影摄像装备比较多，应去咨询是否也得办理ATA，以免返回过境时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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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关行李的要求没有明文限制，检查十分仔细，但要求并不严格每个检查员的宽严尺度也不同，此行除扣留了一箱鸡蛋外，其余像点心、罐头、西红柿、青菜等非包装食品，还有一箱子小瓶二锅头酒，都顺利地通过了。听说不允许携带任何通讯器材，过关时我们干脆把对讲机放在衣服兜里，也顺利地通过了，但估计像车载电台类的器材无法带入。

几辆车结伴同行，对讲机是必要的通讯联络工具，还必须配备在车内能随时充电的手电。至于蔬菜水果类，俄罗斯也有卖，价格稍贵。车用润滑油等品牌齐全，都不必从国内带。

落地签是俄罗斯特有的规矩，因为你是开车子来，途中是不查落地签的。若预订宾馆，入住后立即拿护照在前台办理，取回护照时间比较快。自己投宿汽车旅店，必须告知明早走，要求他快办速取，不然没有护照随身是不能外出的，停留两天以内可以不办理落地签，住三天还不去办就是违法了。警察往往专钻你没带护照的空子，罚你100美金很正常，解释也没用。如果你从来没有住宿落地签，拿不出落地签的凭证单据（一张不起眼的盖了章的小票），在出境检查时也许会有麻烦，旅游一两个月不能全住帐篷，总要住几天店的，保存好单据在离境时要用。

语言沟通费点劲

在计划走俄罗斯前必须要具备一定的语言基础，这不比随团旅游，一切都得靠自己应对，不能马虎。我从计划这次出行起就每天抽出些固定的时间来复习，近两个月工夫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里奉劝计划走的朋友，必须重视语言，可以报一个速成班，花费一两个月时间突击也值得，会有效果的。俄语的拼音很直观，比较容易，即使不按文法，只叠加罗列些需要的单词，对方也能领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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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容易，听懂对方的话要困难的多，因为有地方方言、习惯口语。但当他们知道你听不懂时，也会放慢速度，让你能明白。可以把常用的短句，简化后对照写在一些小卡片纸上，必要时方便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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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翻译，也是解决复杂问题时用，自己也不能一点不懂（除非每车一个翻译）。

在车体外面（ 车门上） 贴的文字标志пекин—москва—мурманск这次起了很大的作用，还应在后窗玻璃上简单的贴上俄文的“中俄友好”字样，与警察沟通时能平和气氛，有话说，不被罚款与这些有一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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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住消费留点神

到俄罗斯旅行住宿与吃饭占主要消费比例，并有多种选择，不得不仔细安排计划。有经济实力的当然住宾馆舒适，但城市里的宾馆基本都要预订，时间要准确，过期作废，而自驾旅行变化因素多，准时不容易。在大城市也常有空闲床位的宾馆，如莫斯科，每间房开价1 000美元算便宜的。公路途中村镇常有汽车旅馆，条件差，常没有厕所，一夜每床收费都在700至1 000卢布。所以最经济的方式是：住车子里，住帐篷，隔些天为了洗涮住大车店。

关于吃饭，在俄罗斯黑面包、红肠、奶酪、牛奶比国内略贵也相差不多，要看你在哪种店铺消费，店铺档次不同其价格相差巨大。举例说：在圣彼得堡一条繁华的街上，在一家装饰华丽名为“鸡蛋吧”（яйцо—бар）的咖啡馆（к а ф е）里，我要了两个汉堡包一杯牛奶，结账800卢布。在华丽的大超市一升盒装牛奶要70到80卢布，但在居民区小食品店里才20至30卢布，很悬殊，不得不算计。而红肠与奶酪价格甚至低于国内，可以切开卖，便于品尝选择，对于我这个奶酪爱好者这次可是吃足了，可惜找不到我童年吃的有点臭味的那种红腊皮硬奶酪。

加油价格也有较大的差距，大城市附近价格稍高，刚出国门时最高，32卢布/L，接近国内价格。人与车比较稀少地域最便宜（低到21卢布/L），一般在24卢布/L。奇怪的是，距离并不远的两家加油站价格经常能差2卢布/L，值得选择了。

有备用电瓶不管充电池还是点电蚊香，或使用笔记本都方便。北京与莫斯科的时差有5个小时，从易于整理照片的角度考虑我一直按北京时间计算，照片的属性与我记录内容的时间能一致，以免混乱，回来整理图片时更觉得方便。但是行车与生活的作息时间与白天夜晚倒是有些别扭。车里放两块表分别指示两个时区会方便一些。

季节气候留点神

俄罗斯地理纬度都比较高，气候相对寒冷些，这也是选择在6月初从满洲里出境的原因。在夏至前后半个月内走到北极圈内的城市摩尔曼斯克，感受24小时日不落的情景。若不为此也可以再晚些时候走出，9月中旬以前一般不会有大雪。6到7月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天气都比较热，白天穿衬衣合适，只是这个季节雨水很多，几乎每天都有不止一场雨，很少一天没雨。好在雨过天晴后，很舒适，也利于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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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安全留点神

各种有效证件包括护照、驾照、车证以及落地签开具的临时证件都放在随身方便可靠的地方，以备检查，决不与现金钞票混装，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损失。日用小额现金零钱与大额钱币应在几处放，如上衣或内衣的暗袋中、背包的最下层或夹层里，以防万一。建议在过境前在满洲里一次性换足够需要的卢布，汇率合算。在境外沿途中小城镇换卢布，美元很显眼，人民币不通用。卢布有5 000大面额的，很便于携带。

建议预先准备好护照的复印件，万一丢失时能马上先向驻地公安报案，再向使馆申请补办。否则万一检查无护照会找麻烦，还得处罚。但复印件一定要与护照分开保存，免得同时遗失。

在大城市或有名的风景区，注意看管好自己的相机。有些发烧影友，手拿一个，肩挎两个，又都是长枪短炮的，据说有人瞬间被扒手把镜头拧走的，等你发现已经传递了几手了。我觉得，初次走这类不熟悉的自驾游环境，仅仅算探索性的记事旅行，为了轻便，带一台镜头变焦稍大的相机即可，静态动态都能拍，何况多雨天气与多变的环境都不适合随时更换镜头。

举止文明留点神

通过一个月的体验觉得：俄罗斯人比较文明，不管行车或住店只要礼貌相让都不难相处。我们也应该特别注意生活当中的小节，在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注意环境卫生等。逛街、吃饭、购物切记不要太张扬，行囊钱包的携带要妥当，游客是外来人，一举一动本身就比较显眼，不要给不法之徒可乘之机。

安全驾驶留点神

俄罗斯的限速路段也很多，长途跋涉一不留神超速是常事，让巡警抓到要罚2 000卢布。警察大多分布在途中接近城镇处，接近固定的岗哨建筑前几百米都有交通警察ДПС 缩写字样的标识，停留在路边的巡逻车比较多，也有Д П С标志，大多停在限速路标附近，如刚过坡道、弯道、村镇，目标明显，能容你马上减速。即使警察看见你超速并马上减速了，至少表示你对他的尊重，还真是“教育为主罚款为辅”，一般也不拦截你。此行曾被拦截，检查时我指着我车子上贴的俄文标签пекин—москва—мурманск(北京—莫斯科—摩尔曼斯克)结结巴巴地向他解释，他已经填单子准备罚款了，居然也改为放行，很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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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路边摆放一个汽车形的平板，替代真警察，起提示作用。

俄罗斯汽车挡风和前车窗玻璃是不允许贴膜的，必须撕掉。

俄国司机，开车遵章守纪让我自愧不如，不管是大货车还是小轿车都一样：首先是主、辅路关系明确，辅路必须等、让主路，虽然距离你还有一二百米远，也要停车等你完全过去他再起步，这种情况若在中国准会被人称为“傻帽儿”。要规规矩矩按线行驶，决不越线压线，不管对方是否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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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有两条车道的路上，即使对面车道空闲，也从不越线超车。转弯让直行也是死规矩，在转弯路口等灯时我直行车起步慢了，这在北京，左转弯车早抢先了，而他们却停着要等你过去再走。谦让过路行人更不用说了。有几次我跟随一大货车走，跟随时间长了，他就打右转灯稍靠右边，然后又挥手示意叫我超车，过后我们开窗挥手示意感谢；就是在荒郊野外也不允许随意停车，必须停放在路边线以外的路肩上，山路、弯道路肩窄就根本不停车，我遇到一个车子因故障无法停在线外路肩上，则由一个人在来车方向约百十米处手挥彩色衣物示意来车躲避。20 000多公里的旅程几乎没有看到因违章而造成的车祸。

中国的司机朋友进入俄罗斯后必须彻底改正一些坏毛病，点滴不得马虎。比如辅路抢行进入主路、转弯车不让直行车、在禁止超车路段违章超车……在俄罗斯正常行驶的主路车辆一般不会刹车避让违章车，甚至不会减速，发生碰撞除了违章者负全责外，还要承担法律责任。与欧洲一样，不管白天、夜晚行车都必须打开前灯。感觉这点很有必要，尤其是天气恶劣时。

自驾俄罗斯旅行对车子没有特殊要求，若是时间充裕，任何车辆（即使是小面）都能胜任。俄罗斯路上最多的车还是方方正正的老拉达，偶尔还能看到50年前的老莫斯科人，都是化油器的车。新拉达、新尼瓦都很漂亮但是不多，日本与欧洲的车也不少，中国车不多，能见到的有长城、奇瑞、比亚迪。我认为如果考虑出境A T A的抵押金，驾驶普通车比较实惠，这次我们的众泰红色5008车在俄罗斯就很显眼，不少人都走近了仔细打量盘问。

坑洼不平的道路惹不起

俄罗斯的路况比中国差多了，远东地区也没有高速路，优点就是不收费。汽油更便宜许多，行车的支出比国内低很多。原本以为俄罗斯境内贯穿亚欧的公路大通道需承担重要的运输任务，一定非常棒，实际上路面老化坑洼不平，还有许多路段在翻修。讨厌的是路面上常遇到坑，刚提速起来不久就颠你个冷不防。速度快了这类硬坑还会把你的轮毂边盛志磕坏，轮胎硌破，不能不防，最高70 km/h的限速是有道理的。

贝加尔湖的蚊子惹不起

刚到贝加尔湖，一下车就受到蚊子群的围攻，奇怪，是中国人的味道好吃、新鲜，还是欺负我们这些外来户？隔着单衣也能吸血，弄得我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不一会儿被咬了无数大包，大的像鸽子蛋。这里的蚊子大小品种不同，早上、白天与黑夜分三班倒，夜间住车子里也必须用电热灭蚊片，把玻璃窗摇下5毫米，塌实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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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景点的小偷惹不起

小偷扒手世界各地皆有之，外出旅行必须谨慎注意已是大家早都熟悉的基本事项，临行前再三强调可惜我们的一位驴友仍忽略了这点，居然把护照与全部现金都放于随手拎的小包包里背在身后的双肩包最方便取出的部位，在登上阿芙洛尔巡洋舰时，瞬间被扒手团伙扒走并迅速传递转移，这一切都是在一帮同伙配合下完成的，因为我抓着窃贼不放，竟遭小偷一大胖子同伙重重两拳险些被打倒。不可思议的是经过与他们头目交涉与商议，居然退还了半数现金与护照，仔细回想此事真像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