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Christopher Mahon
如果作为技术狂的你没有被《玲音》中揭发的互联网扭曲的一面(在该剧中被称为“Wired”的东西)吓到,那你肯定能从中得到不少灵感: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注意到,铃音使用LISP编写代码,她的电脑屏幕截图显示的是“康威生命游戏”。显然,创作者们对现实生活中的科技也做了功课。
但是后来他们更加深入——开始引用麦麦克斯存储器,世外桃源,和Eight-Circuit Model of Consciousnes,和John C. Lilly关于与海豚的心灵沟通的研究,以及如何使用地球的舒曼共振来创建连接每个人的思想的全球通信系统,头脑里不用任何装备,突然你在想:等等,这是真的吗?有线是可能的吗?”
这就是术语的魔力所在:即使你不能完全理解所有术语的意思,它也足以弥补科学和小说之间的差距。科幻动画早在几十年前就掌握了这门艺术:《新世纪福音战士》、《攻壳机动队》、《死亡代理人》,所有这些都在现实生活中的科学和听起来可信的技术之间游走的。那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纠缠时代
首先,要意识到“术语”几乎涵盖了所有非常识的东西,还有许多普通成年人不理解的东西:例如,相当一部分成年人仍然不理解纳米技术,或者激光是如何工作的。这也许不是无知或受教育不良的问题——按照像Danny Hillis这样的评论家的说法,我们已经进入了“纠缠时代”,在这个时代里,“我们正在构建一个系统,这个系统不能被整体理解,也不能被一个人的头脑所掌握。”无论是人工智能还是自动驾驶汽车,即使是从事这些技术工作的人,通常也只了解他们正在制造的东西的一部分。这就引出了阿瑟·c·克拉克的一句古老格言:“任何先进的技术都无法与魔法区分开来。”
所以科幻小说有一个问题:如何让普通人能够理解那些极其复杂的科学(这对你的故事至关重要),而不让他们睁眼瞎?更困难的是,你如何向人们介绍遵循自己规则虚构出来的东西?
这就是术语的由来。在现实生活中,术语让大多数人无法理解科学是如何工作的,但在科幻小说中,它可以作为一个桥梁,将外行人的理解与影视的世界联系起来,并使真实与虚假之间的过渡更加顺畅。
文字游戏
科幻创作者一直面临的一个问题是,是直接从一个真实的科学概念中推断出一个新的科幻概念(我们称之为硬科幻),还是仅仅创造一些新的科学现象(或者软科幻)。不管怎样,新概念都需要一些新的术语来帮助巩固它们。
一种方法是仔细重新定义一些熟悉的术语。其中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攻壳机动队》里的“灵魂”和“容器”。为了帮助观众进入赛博朋克的思维模式,这部剧用新词取代了“灵魂”(具有神圣、宗教含义)和“躯体”(具有血肉含义)。当人们开始交换身体时,称身体为“容器”没那么刺耳,用电脑程序重写或消除一个人的“灵魂”也是如此。
另一方面,还有《星际牛仔》里的空间门,它允许宇宙飞船利用空间交替动力学在超空间中穿行。下面是如何工作的描述:
“......空间交替动力学[是]基于这样一个理论,即我们的宇宙每1/48秒就会分阶段进入和退出存在,就像闪光灯一样忽明忽暗。当我们的宇宙处于“关闭”状态时,它暂时被一个更紧凑的叫做相位差空间的宇宙所取代,相位差空间是我们宇宙大小的1/240。”
有趣的事实是:在真实的科学中没有“空间交替动力学”或任何与之相近的东西,但这听起来确实像是某种奇怪的量子力学现象,对吧?
这种方法是有风险的,因为它完全依赖于胡言乱语,这些胡言乱语模仿了现代科学的逻辑和特征,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牛顿物理学通常是简单,优雅,合理的,但在量子时代,在牛顿的经典力学看来怪异的、反直觉的、看似不可能的宇宙现象(如多元宇宙理论)却成为了课程的标准。因此,在2018年,空间交替动力学听起来并不那么疯狂。
好好把话说圆
所以让我们来谈谈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巨型机器人。在《新世纪福音战士》中,当真嗣·伊卡利第一次进入Eva Unit 01(一架巨型机甲的名字)时,有一组镜头显示正在检查飞行前的检查表,就像NASA的发射:他们谈论分离约束,启用电源,用LCL填满驾驶舱,调整思想控制界面到日本,等等。
你注意到了那里的过渡了吗?列表从平凡的东西开始,然后无缝地衔接到了虚构的东西。对于后两点,我们也有了视觉上的配合:当他们介绍LCL时,真嗣的座舱里充满了橙色的液体,当他们宣布心灵同步时,座舱的墙壁就会转向不同的图案和颜色。
从故事的角度来看,控制室里的人基本上有两项工作:评论机器人打架时所发生的情况,以及将剧中要介绍的新概念进行语境化。他们是科学和科幻之间的桥梁。但事情是这样的:尽管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帮助观众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术语的使用是经过精心调整的,以使事物变得足够模糊,以便让节目制作人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例如,当真嗣和使徒莱利尔战斗时,我们被告知它有一个“inverted AT field”,这让它可以把真嗣困在它影子般的身体里。现在,到目前为止,AT-fields在战场上被表现为某种力场——一种阻止敌人和攻击的东西。然而,这位使徒在场上的表现却把敌人吸引了进来。 AT fields的规则是故意模糊的,以允许导演发挥他们的想象,以及保持他们的真实性质的秘密。
使徒的怪异,二维的身体也被描述为狄拉克海,这是一个现实生活中的物理概念,与当时的情况几乎没有任何关系——用黑底白字的一幕解释了它,那是当时的技术问题。不过,这也是它起作用的原因:术语总是短小精悍。
这是需要仔细权衡的术语:如果你描述的是不存在的东西(比如,AT-fields),用视觉的方式演示,这样观众就能直观地理解它,但理论方面要模糊。当你把真实的东西改编成虚构的场景(比如狄拉克海)时,要保持它的独立性,并且它的效果要简单。最后,你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句子:“真嗣被吸进了一个身体像狄拉克海一样的使徒体内,但我们可以通过对抗使徒AT field的负面作用把他救出来。”
就像这样,你得到了一串很好的术语。
(独家编译:楚楚、吴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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