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
拉斐尔的名画《雅典学院》（来源：wikipedia）
你喜欢先提出理论、再找证据慢慢去证明？还是喜欢先细心观察、再得出结论？你想逃脱感官的世界，去探索永恒的思想？还是对体验自然界事物的变化，而充满兴趣？你是个理想主义者还是经验主义者？或者说，你是个柏拉图主义者还是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呢？
思索这些问题之前，你肯定充满了疑惑。别着急，我们先一起回到公元前300多年的古希腊。
在了解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之前，我们要从苏格拉底说起。苏格拉底是古希腊最具智慧的思想家之一，可他的思想主要集中在伦理和政治上，与科学哲学并没有太大关系。那么为什么还要提到苏格拉底？因为他是柏拉图的老师，而柏拉图又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他们二人正是西方科学哲学的源头。
苏格拉底似乎不是一个喜欢动笔的哲学家，他生前连一本著作都没有！还多亏了柏拉图，他记录了老师生前的许多故事与对话，并整理成书，命名为《理想国》。在理想的国度中，柏拉图认为国家应由哲学家治理。而现实中，柏拉图追求永恒不变的理念，认为这个变化的世界之外，一定存在另一个稳定的、绝对的和永恒的世界。这种理想主义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却是早期哲学极为重要的思想。
与柏拉图脱离现实的理想国不同，他最出名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则把哲学更多地放在了自然上。亚里士多德的爱好是观察事物，他观察一切，思考一切。他认为每个生命都有灵魂，动物有触觉、嗅觉、味觉、听觉，植物有营养机制，这些都是灵魂的体现，他把这些写进书中，取名《论灵魂》，而这也是第一本将哲学与生物学结合起来的著作。也是通过观察动物，亚里士多德在另一本著作《动物志》中，对动物进行了分类研究，这种分类的方法与后来著名的三段论十分相似，是科学与哲学相关联的重要表现。
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哲学家们对此讨论纷纷。在柏拉图之前，就有哲学家提出世界由火、地、水、风四种元素构成。但柏拉图首次提出了“元素”的概念，使得“四元素说”更加清晰、易懂。而后，亚里士多德在老师的基础上，又构想出五元素说，在四种元素中再加上了“乙太”——一种在天空之上大量存在的元素。这些哲学理论在当时是十分先进的，以至于有人感叹道，亚里士多德一定是个外星人，不然怎么会拥有这么多超前的想法！
在教书育人上，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也都有着巨大的贡献。为了教人们正确学习苏格拉底思想，柏拉图创立了“柏拉图学院”，又叫“阿加德米”学院。学院不仅钻研哲学、政治、法律，对动物学、植物学、地理学、天文学也进行了初步的研究。而今天，阿基德米（academy）已经是高等教育的代名词了。而亚里士多德不喜欢刻板的学习，在他后来创立的“吕克昂学院”中，亚里士多德为学院开造了许多林荫路。据说，在他的学院中，大家都是边走路边学习的。也正在这样潇洒的学习方式，吕克昂学院又有了“逍遥派学院”的称呼。
同科学一样，哲学也是一个不断质疑、不断追寻真理的过程。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作为西方科学哲学的源头，为以后伽利略、培根、笛卡尔、牛顿等人对科学的哲学探索，提供了思想的宝库。从此，科学哲学渐渐成熟、丰富，成为了独立的学科。
作者：董依明
审稿：魏潇，中科院心理所博士后研究员、中山大学神经生物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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